虽然后备箱也有不少吃食,可萱儿一直吃的母乳,子顾还是带着母女俩去了a市建设路的一家餐厅,解决了三人的温饱问题。
萱儿依旧咿咿呀呀的在秦望舒怀里蹦哒着,连吃饭,俩人都是轮流着像换班似的,一个吃完又换另一个。
秦望舒明显有点乏了,再加上从f市出发时才早间六七点,饭点刚过,她就提议回水仙别墅,她现在,真想好好躺着睡一觉。子顾体贴的将车子驶向了通往水仙别墅的变道上,吃饱喝足,萱儿中午窝在秦望舒怀里睡着了,嘟着小嘴酣然入睡了。
子顾小心的驾驶着车子,将车速减到最慢,玻璃窗户上倒映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不时有车辆与他的车身擦肩而过,发出刺耳的轰鸣声,然后随着车身擦过产生的短暂气流而消失在脑后,接着,又会有新的车辆向他驶来,或者,自己向对方驶去,正如每个人的人生一样,始终都透着一股不确定性。因为,你预测不到,下一刻,谁驶向你,抑或,你驶向谁。
他不时透过后视镜注视着后座上,正凝眸注视着怀中的婴儿的妻子,从墓园回来,秦望舒的情绪就不高,他在想,是不是因为大哥再婚的事刺激到她了,他不是心里犯酸,可这种事,搁谁身上,都难免有这方面的想法。
实际上,是他想多了,秦望舒是因为一直抱着萱儿,手臂都酸了,累得不想说话。
“萱儿睡了?”
子顾轻声问道,透过后视镜窥探着娇妻的表情。
“嗯……呼——累死了,你赶紧打电话给张婶,问她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再这样下去,不出三年,跟你走在一起,人家就会问我是不是你妈了!”
秦望舒露出可怜的表情,让子顾看了不禁一笑,看来是他想多了。
“哈哈……人家张婶也有家人,你好意思去打扰人家么?”
“我不管,这几天你可得充当保姆的角色,我现在站着都能睡着了,你女儿也太能长了,才八个月大的娃娃,抱起来有一包米那么重了……呼……早知道当妈那么辛苦,我应该考虑清楚,要不要跟你生小孩的……”
秦望舒夸张的倒着苦水。
“怎么?你这是后悔嫁给我了么?……”
子顾佯装出生气的表情。
“是又怎样?你一天潇洒的跟未婚小伙似的,我告诉你,三年之类别想诱惑我生二胎,呼……好可怜,好想睡觉!”
秦望舒不服气的反驳道,那表情,仿佛生小孩是件比躲避洪水猛兽孩痛苦的事。
子顾没有回应她,但他心底流淌暖暖的爱意,他爱身后的女人,还有ta们的孩子,不管什么时候生第二个孩子,或者是更多的孩子,他都无所谓,似乎,大哥再婚的事并未给秦望舒带来多大的影响,几年的默契,他能揣摩的出秦望舒的表情是装的还是真的。
也就是说,所有的过去,不管好的坏的,都在渐渐远离ta们的生活。
车子在两个时辰后抵达了水仙别墅,还是那扇铁闸门,那颗榕树依旧在,只不过因为季节的更替,树叶已经枯黄,在北风的肆虐下,仍旧能够听到树叶碰撞时,簌簌作响的声音,透过叶缝的斑驳光线在黄土地上演绎着奇妙的马赛克。
由于要住一晚,子顾并没将车停在那颗高耸入云的榕树上,而是将它开进了水仙别墅的专用停车位,秦望舒在他刚抵达铁闸门口时,就抱着萱儿下了车,徒步走进里面。
最后一次来这里,是祖母入土为安的那天,她在这里住了一晚,还跟子顾大吵了一架。
再回来,ta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她应该欣慰的,人生如此,她已经很满足了。
白天突然遇到大腹便便的唐灿,她不是没有一点感慨,却也只那么几秒钟而已,不管曾经经历过什么,那些回忆带给她的伤痛远不及如今的幸福有分量。
她突然想到一句很酸的歌词。
——如果能等到你,晚一点也没关系。
酸么?在她这个年纪想到这样的歌词,还是有那么点不成熟的,可她却是满满的幸福感,这句话出自哪首歌,她着实忘记了,不过,出处在哪一点不重要,重要是她等到了那个人。
她抱着萱儿在她熟悉的小径上缓步走着,宽敞的庭院因为主人的离开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这几年的分量加起来,要清扫,估计不是件容易的事。
小径俩旁嫁接的乔木还是那么葱绿,只有那一抹绿色能够醒目的告诫自己,她似乎从未离开过,事实上,她是离开了,却又回来了,而且是,以幸福的姿态。
她凝眸注视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一切熟悉的景物,颊边漾起了一抹甜甜的笑,她将萱儿换了个方向躺在自己的怀里,让早就犯酸的右臂得到短暂的歇息。
她继续往前行走着,一阵风刮起,将散落在地的枯叶卷上了她视线之上的空中,不远处,子顾正朝她走来,她攸地驻足停下,凝眸注视着正朝她款款而来的男人。
若是以水仙别墅为背景,庭院中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