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走吧。”
二人进了厢房,李公公连忙跟上,捧着茶盏在一旁伺候,眼观鼻鼻观心,半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长亭则守在门口,将闲杂人等都挡在了外头。
这房间陈设干净雅致,恰好就在苏杳休息的那间隔壁,中间只隔了道薄薄的墙。
陆怀瑾在紫檀木椅上坐下,目光总是不经意间扫过那面墙壁。
太后看着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端起茶盏的手顿了顿,滚烫的茶水溅在指尖,她却浑然不觉。
“皇儿最近总问哀家关于先帝的事情,问哀家为何他没有兄弟姊妹。哀家怕是有心人和他透露过陛下的身子情况……哀家……竟不知该如何与他说。”
“娘娘只要告诉陛下,他是先帝唯一的孩子就好。陛下天资聪颖,性子虽温顺,却比同龄孩童更明事理。”
“是吗?他会信哀家的话吗?”
“娘娘尽管放心,您是陛下的生母,他自然会相信您的话。”
谢太后的眼神若有似无的往陆怀瑾的身上瞟。
陆怀瑾与她青梅竹马,她从前就被他吸引。
虽然他已过而立之年,身姿却依旧挺拔如松,这身官服衬得肩宽腰窄,比外头那些世家子弟更添了沉稳气度。
这般玉树临风的模样,纵使混在人群里,也总能一眼被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