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眼底的怅然却未散。
宝月楼的小二引着二人上了二楼包厢。
窗外正对着街心的海棠树,粉白的花瓣落了一地。
苏杳点了芙蓉虾、翡翠烧卖,都是从前爱吃的几样。
苏子川却额外要了一壶青梅酒。
几杯酒下肚,苏子川的脸颊泛起薄红,平日里挺直的肩背也微微垮了些。
他捏紧酒杯,终是没忍住,哑着嗓子开了口:“当年若不是苏家遭难,她本该是你大嫂的。”
苏杳握着竹筷的手顿了顿,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还记得定亲那日,她穿着杏色的裙衫,站在府里的海棠树下,跟我说要学做我爱吃的芙蓉虾。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望着窗外飘落的花瓣,叹息:“我以为那就是一辈子了。”
他仰头又灌了杯酒,酒液顺着嘴角淌下来,滴在衣襟上:“我也以为自己早放下了。真的,这三年,我想过她定会嫁人生子。她是个好姑娘,应该有个好归宿。”
“可刚才看见她,看见她看我的眼神……”
他忽然停住,喉结剧烈滚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
过了许久,才喃喃道:“杳儿,你说人这一辈子,怎么就这么多身不由己?”
苏杳她拿起茶壶,给他空了的酒杯里斟满茶水:“大哥,少喝点吧。”
苏子川没拒绝,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明明喝的是茶,却像是喝出了酒的滋味。
他的眼眶愈发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