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君无语，道：“你也上去睡吧，抽屉里又没钱，怕什么。”
    苏大方没理他，重新躺好道：“你上你的，别管我，我再躺一会儿。”
    洛子君想到今晚还有事，立刻上了楼。
    回到房间时，床上的少女似乎已经睡着，月光洒落在她的脸颊上，那本来苍白的脸蛋儿，此刻竟满是潮红。
    洛子君心头一紧，立刻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果然，额头突然变得滚烫。
    他连忙把最上面的一床被子拿下来，扔进了衣柜里，又立刻出了房间，去楼下倒热水。
    炉子一直燃着，里面有现成的热水。
    他从后院拿了盆子和毛巾，正在倒着热水时，苏大方突然走过来问道：“你在干嘛？”
    洛子君道：“师姐之前浑身冰凉，现在开始发烧了，身子很烫。我用热水帮她擦拭一下，可以降些温，让她睡的舒服一些。”
    苏大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要帮她擦拭身子？”
    洛子君道：“只是擦拭脸和脖子，师父想哪里去了。”
    苏大方眉头一皱，道：“只擦拭脸和脖子怎么行？必须全身都擦拭。”
    洛子君：“……”
    “师父，男女授受不……”
    “啪！”
    话还未说完，苏大方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瞪着眼道：“少跟老夫来这一套！小时候你全身上下，哪里没有被你师姐看过摸过？你们还整天偷偷抱在一起睡觉，别以为老夫没看见！再装，老子一巴掌给你呼到城外去！”
    洛子君：“……”
    “师父，你睡去吧，师姐有我看着，没事的。”
    洛子君没敢再说话，端了水，上了楼。
    最近师父脾气好暴躁，动不动就是一巴掌和吹胡子瞪眼，他哪里得罪他了？
    进了房间，他拧干了毛巾，走到了床边。
    熟睡中的少女，脸颊红红的，在月光的映照下，娇艳如花，又仿佛一件精雕玉琢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洛子君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方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额头。
    在擦拭着她的脖子时，突然见她睫毛颤动，呼吸停了下来，高耸的胸脯，微微起伏着。
    洛子君知晓她醒了，故意自言自语道：“师姐连生病了都这么好看，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我现在若是趁机掐她屁股，不知道她会不会醒。”
    少女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应该不会醒，我掐一下试试。”
    洛子君自言自语说完，便收起了毛巾，目光盯着她，不再说话，不再动。
    过了半晌。
    她忍不住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
    洛子君道：“师姐是在等着我掐吗？我是正人君子，可不会趁人之危。等师姐病好了，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说完，去盆里洗了毛巾，拧干后，又过来轻轻擦拭着她的额头。
    “热。”
    少女轻声道。
    洛子君道：“我知道，已经只跟给你盖一床被子了，擦一擦脸和脖子，会舒服一些。”
    一边说着，一边温柔地擦拭着她的脸颊。
    少女目光安静地看着他，突然又道：“其他地方，也热。”
    洛子君问道：“哪些地方。”
    少女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胸胸，肚肚……腿腿，脚脚……还有手手……”
    洛子君：“……”
    “师姐，有必要都用重叠词吗？”
    少女轻声道：“可爱一些。”
    洛子君感觉好笑，道：“师姐原本就已经很可爱了，没必要再强加可爱了。”
    少女沉默了一下，道：“有那位柳姑娘可爱吗？”
    洛子君滞了下，过去搓洗着毛巾，道：“当然有，在我心里，师姐是全天下最可爱的人了。”
    少女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轻声道：“可是，你咬她嘴巴了，她才是最可爱的吧？”
    洛子君：“……”
    屋里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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