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如此报复玄瑶,想必也是天意。
贵妇和妇人们脸色煞白,噤若寒蝉,目光复杂地在赵玖鸢和瘫坐着的玄瑶之间游移。
沈夫人知道女儿定是在公主府受了太多委屈,才会在自己的洗尘宴上揭露玄瑶的罪行。鸢儿她……不是为自己,是为那些死去的婢女!
她捂着嘴,心疼地看着赵玖鸢
而镇国公,则目光复杂地盯着她。
这就是他的女儿?这就是她坚持要办洗尘宴的原因?她这一盘棋,究竟计算了多少步?算计了多少人?这当真是一个普通的婢女能想到的法子?
联想到先前,夫人说慕荣盛弄脏公主的画作,是那个叫鸢儿的婢女想出的解决办法……
镇国公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小瞧了这个女儿。
忽然,沈霓渊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开口道。
“哦?难怪公主一直紧抓着慕大小姐的卖身契不放。原来……”她故意拖长音调,“公主是怕慕大小姐回到国公府后,会揭发公主这些不可告人之事?”
满厅寂静。
空气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压迫着每一个人的胸腔。
“圣——旨——到——!”
一声尖厉、高亢、极具穿透力的太监唱喏,骤然从花园入口的方向,传进众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