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们安排了娱乐时间。
所有病友聚集在三楼食堂看电视，桌子上还有瓜果可以吃。
江野坐在第三排，等其他病友吃过桌上的小零食后，他也跟着拿起一个砂糖桔剥起来。
病友们或自娱自乐，或三三两两的聊着天。
还有个病友不停地拍着大腿，催促护士：“看电视看电视看电视……”
周围的护士跟站岗似的，不为所动。
一直到时针指向两点的时候，才有两名护士上前，开电视。
电视机是一个挺大的、薄薄的电子屏幕。
左右两边各放了一个。
电视机打开后，屏幕上滋啦啦作响，浮现出一片雪花白。
两名护士拿着遥控器，调着台。
江野把剥好的桔子分成两半，一口吃一半。
冰凉凉的，很甜。
他的视线从周围的护士身上扫过。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这些女护士胸口的工作牌上，写的都是花名。
也不知道是真名，还是某种统一昵称。
不过，这些女护士长得确实好看，跟花一样。
看着看着，江野忽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仿佛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
他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有什么特别的。
抬头时，发现其中一个电视机里的雪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口井。
那口井被置放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看起来早就废弃了。
只是一眼，就让人感觉瘆得慌。
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闪现在井前。
她穿着素雅的白色长裙，长长的黑发遮住了脸。
只是一秒钟，就猛地凑近到了电视机屏幕前。
黑发下，一双眸子里满是癫狂。
“找、到、你……了？”
那双眸子左右转了转，似乎才注意到满食堂的‘人’，语气不免有些迷茫和疑惑起来。
“啊啊啊啊啊——”
食堂里，有病友尖叫起来。
还有病友兴奋的跑上前，指着屏幕道：“有东西！里面有东西！”
更有甚者，直接砸了个梨子出去，然后蹲进了桌子底下。
江野的身子也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唰——
电视机一下子黑屏了。
护士一把接住了飞来的梨子，一手按下遥控器上的开关。
关掉，重启。
这次，电视机正常了。
“欢迎收看走进科学栏目，沙田村的王大爷说自己只要一生气，就会冒火，身上出现小火苗。”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们一起去看看。”
屏幕上，一个主持人站在中央说了两句。
然后画面就变成了专家和摄影师，到村子里走访。
村子里不少人都知道这事。
听说这个消息后，来围观的不少，你一句，我一句，各有己见。
还有的说王大爷是神仙转世。
在经过一番调查后，专家发现，
哪有什么火苗，分明是王大爷的孙子，在他生气的时候，偷偷在他身后点火。
“哈哈哈哈哈……”
食堂里的恐怖氛围渐渐消失。
有不少病友都笑了出来。
江野也在看电视，但心思却在刚刚那口井上。
女鬼出现时，他也有些慌。
但除了慌，他发现自己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他好像……看上了那女鬼的头发。
那头头发太漂亮了。
又长又顺滑。
让人有一股把头发剪下来收藏的冲动。
甚至……他还想顺便钻进井底看看。
江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难道自己还是个灵异爱好者？
他不自觉地挠了挠肚子。
说起来奇怪，他问护士自己是不是动过手术，护士说并没有。
最后只是给他擦了点药膏。
但是……
还是会痒。
只是稍微要好一些了。
他最不解的是，自己想要扣进肉里的那种奇怪的冲动。
“难怪我会住进精神病院……”
江野心中喃喃着，尽量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前面的电视上。
……
一下午的时间，在护士的安排下，一晃而过。
吃过美味的晚饭后，所有病友都吃了一把药。
然后被带回房间里。
吃药后，总是容易困倦。
江野回房后，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
“陈深！不要打小差！”
室友张学师还在‘加班’，对着空气很有激情的讲着课。
听说，他的妻子就是他曾经的学生。
毕业后，就结婚了。
只是后来……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