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琴可不就是在恃宠而骄吗。
才刚给个好脸,她就敢提要求了!
“……想找就去找吧,那俩狗崽子要是想进这个门,得跪下给金宝赔罪。”袁老婆子故意出难题。
她恨不得孟家两个狗崽子死外面。
他们要是死了,这套房就自然而然成袁家的了!
袁琴不觉得袁老婆子在出难题,在她眼里,她妈嘴硬心软。
她笑着,“嗳!我会好好教两个孩子的。”
话说完,高高兴兴去做饭了。
公用厨房灯亮着,还有人在做饭,是孟家的邻居。
这家人受过孟九思恩情。孟九思出事后,他们一家对孟京墨和孟广白的态度没变,虽然不敢明着照顾,但悄悄给他们塞过糕点。
此时看见袁琴,趁着没人,女人问:“怎么没见京墨和广白?”
袁琴愣了下,没想到邻居还愿意和自己说话。
自从丈夫出事,以往要好的邻居都在疏远她。
她受宠若惊。
“那俩小子闹脾气,跑旧厂房那儿去了,等我做好饭就去找他们。”
“……?”
女邻居看袁琴的眼神像看个怪胎。
儿子许久没出现,她竟还有心思做饭?!
看在孟医生的份儿上,女邻居再劝:“这女人嫁人了,小家才是该护着的,对娘家人……有余力就照顾一二,没有余力还是先过好自己的日子,你说呢?”
袁琴笑笑,赞同地点头。
“你说的对。”
在女邻居以为她听进去时,袁琴自顾自道:“女人难啊,孤儿寡母更难,我娘家人搬过来,也是为了帮衬我和京墨广白。”
“我妈他们才搬来没多久,两个孩子不习惯,再过段时间,他们就接受了。”
想象着,今后的日子和丈夫在的时候没差,她笑了。
“?”
女邻居头顶冒出一串问号,表情无语又难言。
眼神复杂地看袁琴一眼,端上饭菜,话不多说的离开。
好难言劝想死的鬼啊,她尽力了!
袁琴目送邻居离开,抿了抿嘴。
丈夫变成坏分子,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儿子住,还不是任人欺负,她娘家人搬过来,如果那些人再来,他们母子好歹有个依靠啊。
她没错!
做好饭,袁琴没来得及吃,匆匆忙忙去找两个儿子。
没在旧厂房找到。
她以为孩子去买吃的,于是在上次找到孟京墨和孟广白的地方等。
她等啊等。
等到月亮悄悄爬上来,仍是没看见儿子。
袁琴的订婚手表被“借走”,如今戴在了弟妹手腕。
不知道现在几点。
她感觉心里发慌。
离开原地,到处找起来。
“京墨!”
“广白!”
袁琴边找边喊。
跑遍旧房子,连只野猫都没看见。
她彻底慌了,脸色唰的惨白。
慌里慌张回家。
“妈,京墨和广白回来了没有?”袁琴进门就问。
袁家人愣住。
什么意思?
那两个狗崽子死了吗?
袁琴跑得满脸汗,没等袁老婆子等人说话,推开两间房门,一间间查找起来,没找到两个儿子。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像丢了魂,双腿卸去力气,一屁股坐到地上,眼泪哗哗的流。
“妈,京墨和广白不见了!”袁琴绝望的哭着,“我没找到他们,他们不会……不会被人贩子拐走了吧?”
声音很大。
筒子楼不隔音,袁琴的声音传到左右两家。
受过孟九思帮助的人冲出家门,砰砰砰敲门。
“袁同志,没出事吧?”有人代为问。
其实没人想和袁家人打交道,这是一家子极品,老人不慈,那个叫金宝的又霸道,实在不招人喜欢。
想到医者仁心的孟医生,众人又不忍心,忍着不耐来敲门。
袁琴猛地站起,跑过去打开门。
赤红的眼睛看着几个邻居。
语气急切。
“你们看见京墨和广白没有?”
说话那人思索着,发现确实蛮长时间没见孟家的两个孩子,他脸色微变,“京墨和广白昨晚回来没有?”
袁家人隐身,都没冒头。
只有袁琴面对着邻居们的质问。
她感到心虚又惭愧,眼睛流着泪,“……没有。”
“京墨和广白不愿意和我回家,我给他们留了几晚上的门,一直没看见他们,他们应该是睡在了旧厂房。”
几位邻居目瞪口呆。
这是亲妈吗?
艹。
煞笔吧!
袁琴的话还在继续。
“我想京墨和广白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这两天都没敢去,他们不想见我。”她满脸委屈,觉得儿子不理解自己,脸上也带出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