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就能熬过超凡特性生成么”
或年轻或苍老的讨论声,这些甲胄下的骑士竟有男有女,看他的目光竟多了一些认可。
那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再次提问:
“你有名字吗?”
这一次,骑士没有称呼他为“小鬼”。
哪怕被一剑扫飞,孩子也没有放下手中武器,但他断掉的手臂终归让他老实了一些,不情不愿的咬着牙道:“没有。”
骑士没有问他的超凡特性是哪来的。
而是接着问道:“你父母还在吗?”
“死了。”
“死在哪?”
“我眼前。”
“谁杀的?”
“士兵。”
“谁的士兵?”
“这重要吗?”
于是,那骑士笑了起来。
“你可以有一个复仇的机会。”
孩子盯着他。
“向谁?”
“向战争,向不公,向死亡,向趴在这片大陆上吸血的南方人,向践踏这一切人你的努力配得上干粮以外的嘉奖。”
“这种鬼话你信吗?”
“我正在做。”骑士将剑插在了地上,剑柄上的赤红国徽因时间的磨损褪色,又被崭新的鲜血染红,那是一个锋利的五芒星,仿佛比阳光还要刺眼。
“帝国可以给你一个名字。”
他沙哑的声音却比神甫的赞颂还要虔信,“你若愿意献上忠诚,我们这儿刚好多了几匹马。”
骑士们散开,露出了几匹扛着甲胄的马,那些甲胄还在滴着血与碎肉,他们死在了巫师最后的癫狂中。
马儿们的眼眸悲伤,却仿佛通了人性,代替它们死去的主人审视着这名孩子,不鸣不晃。
“我”
孩子的眼眸明显动摇了一瞬。
据传,穿过西大陆与北大陆之间那片如世界龙脊的横断山脉,在飘着雪与寒风的大地上,耸立着一个泰缪兰人类中最强大的国家。
那里的孤儿可以健康长大,那里的每个孩子都能走进课堂,那里的官员可以无视神教的意志,北地的寒风吹不散钢铁的薪火
可是,仿佛有鬼魂在孩子身后低语,他黝黑的脸庞拧了又拧,最终无奈的说道——
“我可以自己活下去,我要杀死魔王,和你们不是同路人。”
“是么。”
骑士,举起了手。
孩子以为自己要死了,紧紧闭上双眼,却没想到抛来的是一只厚厚的皮袋,北大陆的香肠味钻进孩子的鼻尖,令他眼睛瞪得浑圆。
“去找那个小黑鬼。”他听到了骑士的话,却不是对他说的:“他能带你们活下去。”
从巫师那缴获的战利品只有还没来得及变成巫术耗材的活祭品,那是一群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他们从马背上下来,懵懂又敬畏的朝他走来。
“我们去哪?”
直到有人问了他这么一句话,他才发现黄金的风已经走远了。
于是乎,孩子没好气的重复起这个问题:
“别他妈唱什么jojo、jojo了我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