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秦将军回来了!”士兵们惊喜的呼叫起来。
夏垣率先向不在状况内的孟晚告罪,“还请孟夫郎不要见怪,这些都是陛下的密令,本官和秦将军并不是有心隐瞒宋大人。”
甭管孟晚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恭逊的说:“夏大人多虑了,您身负皇命,理当小心行事。”
不说夏垣,秦啸云这一路也见识了宋亭舟和孟晚的谋略及手腕,对孟晚客客气气的点了点头略表歉意,便站在前方带领众人顺利入了军营。
入了营后,秦啸云和夏垣都迫不及待的往最大的房屋中走去。孟晚不急不缓的坠在后面,听着里面传来的惊呼。
“艽儿,你怎么这副样子!”
“秦指挥使,殿下何在?”
孟晚脚步一顿,秦艽不在钦州城,果然在军营里,只是这个殿下是哪个殿下,不会是太子吧?
宋亭舟刚任西梧府同知那年,太子确实曾来过钦州一次,当时两国之间还是小打小闹,他确认钦州边境还算安全,便把小舅子丢下练手。
孟晚脚步顿住,停在门口半点没有进去的意思,蚩羽和楚辞便也一同留在门外。
“你们是谁啊?”
这边的房子附近都有大批士兵巡逻,孟晚他们是被秦啸云带进来的。
但面前的人进来之后恍若无人之境,所有巡逻的士兵不光直接放他进来,甚至还态度和善的同他打招呼。
蚩羽站在孟晚前面,“你又是谁?”
那人是个容貌清秀的小哥儿,穿着颜色素净的薄棉衫,一手拎着药箱,另一只手上还端着药碗。
浓黑的药液冒着袅袅白烟,将他白嫩的手掌都烫红了。
孟晚只一个照面就确定,这位小哥儿穿着打扮清苦,却不是个常年干过重活的。
如青杏阿寻这样的医药人家,手上也免不了干活留下的薄茧。孟晚自己也是农活、灶上活计、拿笔杆子,各个都没少做过。
他磨着手掌上微薄的茧子,面上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意,“手下警惕心有些强,莫要见怪,你莫非是营里的军医?”
那小哥儿往台阶上走了一步,表情冷冷淡淡的说:“我父亲是随军的军医,我是过来帮忙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孟晚拉着楚辞让开了路,任由对方走了进去。
“你是何人,不可擅自闯入!”
果然,里面夏垣的人拦住了那小哥儿。
之后就是清悦的辩解声,“我是来给指挥使大人送药的。”
“暂时不需要,出去等候传唤。”
刚进去的小哥儿又被护卫逼退了出来。
护卫看到站在门口的孟晚,双手抱拳,“孟夫郎,大人请您带着楚公子进去一趟。”
被赶出来的小哥儿有一瞬间面色扭曲,但很快又将表情掩盖住。
孟晚仿若无知无觉,留下蚩羽守在门口,带楚辞进了屋里。
屋子里的秦啸云和夏垣守在床边,脸色都称不上好看,而床上躺着面色虚弱的男人,则正是阔别三年没见的秦艽。
他穿着亵衣亵裤躺在床上,脸上和耳后位置生了几个黄豆大小的脓包。
孟晚示意楚辞上前给情况不太妙的秦艽把脉,口中说着,“秦世子,多年没见,你怎么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秦艽露出一抹在孟晚看来十分陌生的苦笑,“我如今怎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姐夫的下落,若是他出个什么好歹,我万死难辞!”
“太子殿下!他果真来了钦州?什么时候的事?”孟晚大骇。
秦艽闭上双目,缓缓说道:“去年。”
秦艽早就到了成婚的年龄,可玩心未散一直拖着。宋亭舟朝觐那年,他在皇上面前、大殿之上,立下豪言壮志,后来果然也不负所望的考上了武状元。
功成名就后再也拖沓不得,忠毅候夫人便为他订了门亲事,可秦艽始终瞧不上人家京中贵女,跑到钦州就是一直拖着不回去成亲。
恰逢安南派来使者过来交涉,太子一是想看看安南国国主是何想法,二是来押小舅子回京成婚,便于秋收之前,赶到了钦州。
太子一来不要紧,本来好端端的安南使者竟然在他面前引颈自杀了。
安南国国主像是准备已久,这边使者死亡的消息还未散播出去,对方竟然第二天就得到了消息,发动兵力要与钦州驻军较量较量。
太子这时已经隐约发觉不对,但尊贵的身份给他带来崇高地位的同时,也限制着他的一言一行。
安南使者是死在他面前,他必须要对朝堂和父皇有个交代,两军交战,他也上了,秦艽和主将副将全都护在太子身侧,生怕他有什么不测。
按理说几大高手都在,太子本身的身手也不错,这次交战不说是万无一失,可说什么他们也不可能让太子殿下出事,但偏偏就出了意外。
“安南人虚张声势,以他们国家五万兵力,诱导我们兵营八万士兵尽数出营作战。打到一半他们边打边退,我姐夫便已经察觉到了异样,指挥军队迅速回营,可谁知就差了那么一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