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那些废物根本没发现你有空间,还以为这就是你身上的饰品。”
南兽原的雄性兽人大多都会佩戴耳坠,上青森谷的雄性兽人则更崇尚一些天然的饰品,不喜欢骨雕一类的东西,所以饰品上带有绿色的石头,是很常见的。
玉恒捏着绿松石,忽然歪了下来脑袋,看向那处隐蔽的洞口。
“现在空间已经很常见了吗?”
“刚刚那个幼崽手上,好像也有一个。”
“她那个空间在脖子上挂着,是一块比较劣质的石头,和你手里的根本没法比。”绞绞摇晃着两枚圆圆的嫩叶,语气欢快道。
“但空间并不常见,因为炼制起来很麻烦的,还需要高阶的土系异能战士帮忙,失败率也非常高,经常是上百个中间才能成功一个,所以一直都挺珍贵的。”
“也不知道那个小雌性的空间是从哪里来的。”
这里的水虽然有点咸,但简单洗一下脏污,到时候再找干净的河水冲洗一遍就可以了。
玉恒脱掉了身上难以蔽体的衣物,直接泡在了水中。
身体表面还有些伤口没有完全愈合,所以被水一泡就很疼。
但在水中,他的伤势愈合非常快。
那些隐蔽的红肿的伤口,短短几息之间,就全部消失不见。
等到玉恒从通道内出来时,老远就看到远处冒起的滚滚浓烟。
走了十来分钟,就再次看到了刚刚的小雌性,还有一个同样没有成年的雄性兽人。
雾卓正在抱怨着身上的尸臭味儿,一脸菜色道:“我感觉我已经无法呼吸了,恩姐,你知不知道那些刚死没多久的尸体有多臭?尸体会不会有尸毒啊,我这么直接触碰,真的没事吗?”
“我要是中毒了,你会不会救我?”
凌承恩抱着干柴往坑里扔,听着他小嘴嘚吧嘚吧地说个不停,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无语道:“一点尸毒而已,于少臣那个半吊子都能治,你怕什么?”
又不是什么见血封喉,或者闻到气味儿,几秒就会嘎掉的剧毒。
“你说这么多,难道不口渴吗?”
“我们出来可没带多少水,你要是想喝水,得去很远的地方。这附近全是尸体,河道里的水肯定是不能喝的,你最好记住啊。喝出事了,我可不救你。”
雾卓鼓着腮帮子,看着冷血无情的大姐头,最后认命地抓着巨大的树枝,将周围的尸体搬到树枝上,然后拖到火坑边扔下去。
等到他准备再次往外找尸体时,忽地一惊,看着站在远处树下的青年,脸色微白道:“恩姐,有人!”
“我知道。”凌承恩侧身瞥了眼没靠近的玉恒,淡淡道,“不用管,他对我们没恶意,估计很快就会离开。”
这人的实力强大且成谜,被人恶意囚禁在此地,还遭到那般残忍的对待,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只希望追杀他的不是北兽原部落的战士吧,不然兽原上的某些部落,怕是要遭难了。
凌承恩收回了目光,对下手的部落隐约有猜想。
毕竟北兽原上的种族冲突严重,尤其是北兽原本土兽人,和南兽原流放过来的兽人,一直相处不太融洽。
玉恒作为南兽原强者,不是被流放,而是逃亡到这里的,和北兽原的兽人没有前仇旧恨,所以本土的兽人没事儿也不会去招惹这类强者。
那将他囚禁在此地,且断掉他四肢和舌头的人,应该就是流放的贵族,或者从南兽原追过来的某支力量。
总归是和石林没有太大关系。
所以,她也懒得管。
如果这人打算对大行这样的南方大部落下手,她倒是可以趁机入局,跟在后面捡点便宜。
雾卓视力极好,尤其是动态捕捉和远视能力。
所以,这么远的距离,他一眼就看清了那人的脸。
原谅他的语言过于贫乏,实在没办法准确描述。
太过于震撼的容貌。
和北兽原雄性兽人截然不同的五官轮廓,但却美得惊人。
和他家恩姐刚结侣的白青羽比起来,竟然也不输分毫。
他偷偷打量着,扭过头看着不为所动的凌承恩:“恩姐,他长得……好惊人。”
凌承恩刚刚已经看清玉恒的样子,确实好看。
但那又如何?
“你姐夫长得也很妖孽。”
“你要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以后可以多去给白青羽帮忙,我保证他不会把你撵走。”
雾卓立马摇头摆手道:“那算了,我只是感慨一下。”
“我还是第一次见,容貌能和白青羽平分秋色的雄性呢。”
但他还是挺怕白青羽的,虽然对方也只是比他大几岁而已,和他也算是同龄人。
可不知为何,就是感觉不好相处。
凌承恩指了指左侧:“那边还有不少尸体,去弄过来烧了,我把周围草木再清理一圈,顺便去弄些树枝干柴过来。”
雾卓叹了口气,眨眼就把玉恒那张权威的脸忘到了脑后,有气无力地跑去继续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