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暗中催动【心若冰清】命格的力量,压下琯琯媚术给他带来的影响。
用余光瞄了一眼师父玄青道人,看到玄青道人虽然脸色平静,但变得急促的呼吸,显然也不是能够完全无视琯琯的媚术。
这媚术,真是了得,难怪能将玉京城的达官勋戚们,迷得神魂颠倒,为她争风吃醋,已经闹出不小的动静了。
方恒脑海中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为了琯琯而打起来的勋戚子弟,可不是一个两个。
只是……
也没听说过,白莲一脉擅长媚术啊!
“殿下,琯琯喂你!”
说着,琯琯用红唇含着酒水,靠近方恒,似乎已经看到方恒被自己迷住的一幕。
男人,都是这个德性。
谁能挡住我柳南鸢的魅力?
啪——
突然间,一巴掌扇在琯琯的脸上。
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将她嘴里的酒水,全都扇了出去。
感受着俏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琯琯美眸之中,充满了震惊,以及眼底的那一抹恼怒,一闪而逝。
方恒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她纵横玉京勋戚子弟,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一幕。她不信,还有她拿不下的男人。
“殿下,你太狠心了,奴……”
琯琯一副潸然泪下,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恨不得立刻将她搂在怀中,由外到里地好生安慰。
只不过,回应她的,只有方恒冷冷的话语。
“不好意思!”
“孤不是三岁小孩,不喜欢别人喂!”
方恒清冷的话,让琯琯呼吸一滞,明眸之中,充满了震惊,似乎在说。
不喜欢这个调调?
你还是男人吗?
“不知殿下喜欢什么?”
“奴家这就去给殿下准备。”
琯琯怯生生地说着,柔柔弱弱的模样,颇像江南水乡女子的吴侬软语。
“孤真还有想要知道的,请琯琯姑娘为孤解惑。”方恒语气风轻云淡,淡淡地说道。
看到方恒这副模样,玄青道人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这个弟子,是在戏耍眼前的白莲神孽。
琯琯以为方恒上钩了,连忙收起委屈可怜的表情,露出妩媚诱人的姿态,兰气轻吐问着:
“不知殿下想要问奴家什么?琯琯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就好!”
“琯琯,你告诉我白莲教的宗主和圣女是谁,身处何地,白莲教的老巢又在哪里?”
方恒一连串的问题,先是让琯琯心中一个咯噔。
好在她卧底玉京多日,早就练成了一副天塌不惊的胆量,瞬息之间,就压下了心中的吃惊。
她柔声细语,夹杂着一丝委屈的语气:
“殿下,奴家就是教坊司的花魁,哪里知道白莲教的事情?”
“殿下不妨和奴家讲讲你培育圣皇稻的事情吧,对于圣皇稻,奴家可是闻名已久了。”
主动将话题转移到男人擅长的领域,这是琯琯屡试不爽的小伎俩。
只是……方恒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叹息一声,眸子之中,泛起了杀机。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只好先将你擒下。”
“也不知道你这细皮嫩肉的,扛不扛得住镇邪司的拷问?”
方恒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真实的想法,却是用生死簿对琯琯进行搜魂。
话音落下,方恒拍了拍手。
紧接着,画舫之外,一道大阵,猝然落下。
一道蓝色的光罩,好似巨碗,将整个画舫,全都倒扣在其中。
既然是收网,方恒自然早有安排。
麒麟暗卫在他的安排下,早就在江中布置了大阵,只等画舫自投罗网闯进来。
察觉到笼罩画舫的阵法,琯琯俏脸微变,表情有些阴沉不定。
“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恒没有理会琯琯,扭头对着玄青道人说道。
“师父,还劳烦你出手了。”
玄青道人闻言,拂尘一摆,叹息着说道: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啊!”
“白莲神孽,还不束手就擒!”
一声厉喝,好似黄钟大吕,落在琯琯的心头。
似乎这一声厉喝,就要将她镇压住一般,令她只觉得动一下手指都觉得困难,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
玄青道人的突然动手,让琯琯的心情,彻底沉入谷底。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今日不是她在钓方恒师徒二人。
而是方恒师徒二人,在钓她。
“溟老,救我!”
琯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在玄青道人的重压之下,将这一声呼救,喊了出来。
话音落下,一道黑影,从虚空之中显露出来。
“哼——”
“玄青道人,你对小辈动手,真是不要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