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给教廷一个大惊喜!”
“!!!”
乐乐的石子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它兴奋地跳了跳,震得地面上的积雪簌簌跳动。“好玩!是卧底游戏!乐乐也想要玩!”
左成安强忍着抽搐的嘴角,继续胡诌:“教堂你应该认得吧?那‘乐乐’负责去把这片雪原上,所有小镇教堂里的‘圣树’都拔出来好不好?”
处于兴奋之中的‘乐乐’一愣,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拔树与卧底游戏有什么关系?听起来好没意思。”
“这怎么会呢?”左成安摆摆手:“卧底游戏只是给教廷惊喜的大计划里的一个小环节。除了这个小环节,还有很多环节,它们环环相扣缺一不可。你想想看,圣树是不是教廷搞出来的。”
“没错。”‘乐乐’点头。
“圣树是不是很坏,一直在压制雪女大人的力量?”
“是这样的。”‘乐乐’继续点头。
见乐乐点头,左成安趁热打铁:“所以说,你每拔掉一棵圣树,雪女大人的力量就恢复一分。这可比杀几个圣职者重要多了,是不是?”
‘乐乐’茅塞顿开,
对啊!它以前怎么一直没有想到过!
杀再多的教廷老鼠,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小老鼠冒出来!但挖树根,对雪女大人的帮助是实打实的!
“我这就去把那些烂树根都刨出来!”
……
找到了新的游戏目标,这个三米高的雪人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般,哼着荒腔走板的歌谣蹦跳着离开了,留下身后的满地狼藉。
左成安松了口气,他环顾四周,开始在满目疮痍的战场上搜寻幸存者。
他还需要圣职者当做活体通行证来进入圣城。
循着血条的显眼标记,他很快在周围先后挖出来两名状态还算好的圣职者。
至于其他残血的濒死者,反正挖出来也是拖累,干脆就让它们听天由命好了。
当他看清其中那张布满皱纹的苍老面容时,左成安不禁暗自咋舌,这老家伙的命还真硬。
老者手中的银质烛台早已不知所踪,绣着金线的圣袍上沾满了冻土融化后的泥浆,花白的胡须上还挂着几根枯草,活像个刚从泥坑里爬出来的落汤鸡。
因年事已高,知道自己随时会回归神主怀抱,因此玉苗早已做好赴死准备,
在被冲击波掀飞,又被积雪压在下面后,它已经合上眼睛并做好面部管理,准备以最好的一面去见神主。
就是没想到自己还有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机会。
只是等玉苗颤巍巍地站起身,浑浊的双眼望向远方:
喷发的火山将岩浆倾泻在雪原上,铅灰色的天空被火山灰染成肮脏的橘红色,空气中飘荡着令人窒息的烟尘。
玉苗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道:“我这是下地狱了吗?”
“很不幸,你还在人间。”左成安头也不抬地应道,手中动作不停,“说不定地狱的环境可比现在这鬼地方好多了。”
他利落地扯开另一名年轻圣职者被冰水浸透的领口,手指按在对方颈动脉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但指尖下微弱的跳动总算是个好消息。
生命力还行,那百分之五十的血条不是摆设。
年轻圣职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喷出的雪水混着血丝溅在左成安的神父袍上。他茫然地睁大眼睛,瞳孔里还残留着对巨锤的恐惧:“那……那个怪物……”
“雪人已经离开。”左成安平静地拭去溅到身上的血丝。
年轻圣职者艰难地支起身子,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雪原:“那我们的同伴……”
左成安的目光扫过雪原上那些闪烁着微弱红光的‘11%’‘6%’的血条,轻描淡写地说道:“它们都已经回归神主怀抱了。”
“这……这样啊。”
年轻的圣职者面带悲痛,嗓子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沉默地划了个祈祷手势。它沾满雪水的睫毛低垂,在火光映照下投下颤抖的阴影:“神主慈悲……愿它们的灵魂得到安息。”
听到它的话,
附近一根还算健康的血条,嘎巴一下被气成了‘0%’。
三人在原地举行了一场简陋的送行仪式,玉苗用颤抖的声音念诵着安魂祷文,年轻圣职者将残破的圣徽放在雪堆之上,左成安静立一旁,神父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该走了。”他打破沉默,声音比呼啸的寒风还要冷峻。
大地虽然暂时恢复了平静,但那些狰狞的裂缝中依然蒸腾着灼热的白雾。融化的雪水顺着龟裂的地表汩汩流淌,最终消失在深不见底的裂隙之中。
左成安抬头望向远处依旧喷发着岩浆的火山,眉头紧锁。
平原上的雪水还能渗入地下……但山上的积雪融化后,会流向哪里?
不过这个问题,就不是他需要担心的了。
仪式结束后,三人踏上了通往圣城的最后旅程。
按照惯例,随着距离的缩短,来自各个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