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拜见方前辈，深夜来访多有得罪，还望前辈海涵...”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寂静的大厅中回荡。
方缘正坐在大厅的主位上，听到殷宝宝的声音，他微微抬起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摆了摆手，无所谓地笑道：
“呵呵，我猜殷小姐是有要事与方某相商吧？”
他的目光透过微弱的烛光，落在殷宝宝身上，似乎想要看穿她心中所想。
“是呢，我们凌宝阁想与方前辈加深合作的力度。”殷宝宝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哦？”方缘微微挑眉，假意露出一丝诧异，随后佯装略微思索后方才缓缓点头。
他心中其实早已料到殷宝宝有所求，但还是要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以增加自己的主动权。
“嗬嗬，方前辈，是这样的...”殷宝宝见状，心中暗喜，觉得方缘似乎已经上钩，于是挑开了话题。
须臾。
方缘听闻殷宝宝所说的内容，目露‘惊色’，显得颇为激动道：“你确定？”
他微微向前倾身，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消息。
“夜色如此深郁，我怎敢逗弄前辈？”殷宝宝反问道，她的眼神坚定，语气诚恳，试图让方缘相信自己所言非虚。
“嗯...”方缘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兴奋，就好像是想让自己变得平静下来一般。
渐渐地，他闭上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但就算再尽力克制，握着茶杯的那只颤抖不已的右手也暴露了他过于激动的内心和浅薄拙劣的城府。
殷宝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底闪烁着微不可查的戏谑，心中亦是暗自得意，看来方缘这个工具人是拿下了。
她微微抿嘴，强忍着笑意，继续保持着端庄的仪态。
“不过我有一点不理解，殷小姐身为凌宝阁千金，为什么会选择我这个外人？”这时候的方缘突然就像是开窍般，冷静了下来并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殷宝宝。
“你不是有一位炼虚护道人么，为何不让她分化一具结丹分身助你取宝？”
方缘的眼神犀利，仿佛要穿透殷宝宝的伪装，探寻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对于方缘的警惕，殷宝宝早已想好了措辞。
而且她也非常理解方缘的忌惮，倘若方缘没有选择怀疑她的用心，那样反而会让殷宝宝自己觉得不安。
只见她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说道：
“是这样的，其一，乔嬷嬷已然闭关且处于关键时刻，此前护我左右的那具道身不过是蕴含着炼虚气息的傀儡；其二，距离那处小秘境开启只剩下三天时间，我并不想这般急促地唤醒乔嬷嬷，毕竟对我而言，那场，秘境不过是一次嬉戏之旅，我不认为虞朝这等贫瘠之地会出现什么名动五域的传承；其三，方前辈乃是我们凌宝阁重要的合作伙伴，我向您透露这处传承小秘境，也是为了向您释放我们凌宝阁想要继续加深妖兽走私项目合作的诚意...”
殷宝宝条理清晰地解释着，每一句话都经过精心组织，试图打消方缘的疑虑。
“哈哈！”方缘闻言大喜，“殷小姐不愧是出身于中州大教，格局就是要远超我等南疆蛮獠，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方缘的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仿佛之前的怀疑已经烟消云散。
“嘻嘻，方前辈谦虚了，您才属于深藏不露呢，谁人又能想到，在离火宗不显山不露水的外门执事能将坐拥元婴强者的寒山寺给挥手覆灭...”殷宝宝眉笑颜开地恭维了方缘一波，她的话语如同蜜饯，让方缘听了心里十分受用。
这场关于小秘境合作的对话终是落幕了。
送走殷宝宝之后，方缘独自站在庭院中，抬头望着庭廊上的斑驳积雪，月光洒在积雪上，反射出清冷的光芒。
他低声自语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三天后么，原来真凤秘境的时间流逝也不同于五域现世...”
百年轮回中。
方缘记得很清楚，他救下姬灵的那天整个尧城郊外早已被淹没了脚踝的积雪给覆盖。
但此刻的积雪明显无法到达那个程度。
显然，那场雪是属于腊月的第二场大雪。
按照记忆里的时间，会是在半个月之后。
也就是说，真凤秘境力量的时间流逝极有可能要慢于现世太多。
姬灵当时清楚地说过，她们进入秘境不过半日，便溃不成军，或许是因为当时她处于毁容状态下，所以也忽略了时间的流逝，也便忘记将这个关键的细节告诉了方缘。
“呵呵，不错，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时空道法也属于轮回法则的分支，说不准此行真有可能提升自己轮回道痕的积累。”
方缘在庭院中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便转身朝着东边的厢房走去。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仿佛也在跟随他一同前行。
他已经许久未曾宠爱金莲了，在这风云变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