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开玩笑的啦我们是邻居,你也知道的埃里克就喜欢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笑话。”
没想到里文居然无比赞同,“没错,他从小就是这样不着调。”
埃里克已经准备好了一堆话来拆穿身边这个虚伪的拜金女,但他突然发现自己出不了声音,就算把嘴巴张到最大也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气音,急得他手舞足蹈开始比划手语。
显然里文这位艺术家老友也不是很懂他的抽象,“他这是怎么了”
虞棠枝笑着拍掉埃里克的手:“他这是......表演型人格,怎么又随地大小演上了!”
她一边与里文乖巧挥手告别:“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一边将埃里克薅进公寓大门。
大门自动关闭的瞬间,女人立刻撒开了手,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甩了甩手.
埃里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他知道这一切肯定与虞棠枝脱不了干系,这个恶毒的东方女巫!
钥匙被扯掉扔在地毯上,虞棠枝回头就被埃里克压在墙上,卷卷毛冷起脸来倒是像那么回事,一款哑巴帅哥。
被劫持的女人根本不怵他,好整以暇的抱胸与他对视:“干什么”
蓝色的眼珠像纯粹的冰山,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喉咙,又凶狠的看向她。
虞棠枝:“想恢复啊”
埃里克呲牙表示威胁。
虞棠枝:“把钥匙给我捡起来。”
埃里克下意识地想嘲讽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说话,于是没有行动表达抗拒。
虞棠枝耸耸肩:“那算啦,你就一辈子也别说话了。”
埃里克被她有恃无恐的模样气得发狂,但他又不能真把人怎么样,犬齿互相摩擦恨得牙痒痒。
最后挣扎片刻还是不得不低下头去捡刚才扔在地毯上的铜钥匙,她裙摆有分叉,隐隐可见白嫩修长的双腿,埃里克匆匆移开视线,耳尖透红。
钥匙重新回到手里,虞棠枝顺利打开门,肩膀上搭上一只爪子,幽怨的目光已经锁定她。
她回头随意的揉了两把卷卷毛,又挠了挠下巴。
湛蓝的眼眸骤然瞪大,一缕卷毛掉在眉心,他嗅到一股迷人的香气,浅浅淡淡却勾人得紧,他的视线从远山般的黛眉一路划到红润饱满的唇,喉头无意识的滚动。
该死的,这女人竟如此甜美!
埃里克狠狠的唾弃自己,但不得不承认这副皮囊确实极品。
虞棠枝累了,随手糊弄了两下然后顺手关上了门。
门毫不留情的拍在他面前,带起的风像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
埃里克简直目瞪口呆,不是说好帮他恢复的吗人怎么能拔钥匙无情
“喂!你......”
等等,他又能出声了!
敲门的手顿在半空中,埃里克神色复杂的盯着眼前刷着乳白漆的木门,最终赌气般踢着腿回了自己房间并狠狠关上门。
翌日,虞棠枝专门起了个大早去郊区的古堡。
劳伦斯收养的几个怪胎里,有一个巨人症的孩子特别擅长机械,她昨夜睡前已经给他飞鸽传书定制一件东西,今天就去取货。
清晨浓稠的白雾还未散去,郊外的乡间小道鲜有人打理,深深浅浅的绿意向远处铺开,却在古堡周围戛然而止,灰暗的古堡外壁上爬满枯藤,乍一看还以为上密密麻麻的蛛网。
不论来几次还是觉得晦得慌,虞棠枝搂紧身上的披风匆匆敲响沉重的大门。
开门的依旧无面男,他穿着白色的睡衣拿着一盏电灯,瘦长的身体往门后一杵就像稻田里的假人。
见到门外的人也不说话,只是默默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虞棠枝也没说话,转身下了地下一层,推开生锈的铁门,一个雄壮的背影正坐在小板凳上摆弄着什么。她悄悄靠近想吓唬他一下,没想到手还没挨到肩膀,那人影便开口说道:
“又淘气了,小奥罗拉。”
“什么嘛,你怎么每次都能察觉到,不会是真在后脑安了眼睛吧”她说着就上手准备刨开他茂密的头发找,迪翁无奈拦下了她,往她手里装了一个精巧的东西。
“这是你要的东西,看看行不行。”
果然对方立刻就被东西吸引了注意力,精致小巧的戒指表面镶着一颗钻石,但按下之后则会响起悠扬的小提琴,音效堪比唱片机。
“迪翁一出手,肯定都得有!”虞棠枝将戒指戴在手上,大小也正好。
她看向迪翁手里摆弄的器械,“你这是弄什么呢”
迪翁的大掌里是一个玻璃和金属拼接而成的圆柱体,两端都接有细口,这样类似的东西还有好几个,林林散散的在他脚边放着。
“主人要的,算是一种雾化装置。”迪翁说着打了个哈欠,起来活动着金属手臂。
虞棠枝一听是怪奇公爵的就来劲了,打量着地上的装置,旁敲侧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