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时樱听了这话后,却不由得蹙眉。
二十一年了。
当时的太子幼子两岁,二十一年过去后那也该是二十三岁才是。
可……可国公府的那位,二十岁。
年龄对不上。
便是有心人故意为之,那也不可能有相差三岁的差距……毕竟当今的那位也不是个蠢的,能登上皇位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个笨蛋?
可若李子旭与当年先太子之事无关,那为何他会说他们共通的敌人会是那位?
这也说不通啊。
在这一瞬间,阮时樱只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阮文桦似乎也在这时才反应过来,问道:“不过闺女,你问这些……是干啥?”
打探皇帝他们能理解,毕竟也算是敌人,但是先太子之事……这乃是整个北昭的辛密,她打探这个有什么用?
先太子一家都没得彻底了,便是打探也没用啊。
阮时樱看了看爹娘。
张了张嘴。
最终摇头。
“没事……知己知彼嘛,女儿也是怕那位会不知何时算计到了咱们家,毕竟……财帛动人心。”
这也似乎说得通。
阮文桦听了后点头。
“未雨绸缪,确实该如此的。”
江玉清始终未曾出声。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家闺女,却到底也没有多问。
自己生养的,这丫头是个什么脾气秉性她能不知?
若是真无事又怎么可能会询问得如此仔细?
况且即便是未雨绸缪,那也绸的太早了点。
阮家作为皇商,虽然是旁人眼中的肥肉,可他们又不是任由人宰割的肥羊,总是有保命的手段,当今那位便是真瞧着他们人?不顺眼,那也不可能在一夕之间收拾了他们阮家不是?
所以对于这种事儿,阮家从来不怕。
毕竟阮家又不是没有自保的能力。
而阮时樱听了这话,倒也是不由得沉默了一瞬。
是啊,上一世的阮家又不是没有自保的能力,但为何到了最终却变成了那般呢?
那是因为她是阮家的软肋。
阮家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许柏羽的狼子野心?
但阮家为了自己,却甘愿忍下了这一切。
不论是何缘由,阮家都忍下了,哪怕是最后的家破人亡,阮家求的也都不过是他们能善待自己,可又有谁能想到,最终……最终她却被那对恶毒夫妻给烧死在了她精心布置的宅子中……
啪嗒。
一滴泪不期然的落下。
“樱樱!”
阮文桦与江玉清见此均是再站不住,当下不由得全都站了起来,担忧的看向她。
尤其是江玉清,甚至这会儿已经把阮时樱给揽入了怀中!
“樱樱,发生了什么与母亲说!是不是国公府欺负你了?是不是!”
说完还气不过,转头狠狠的瞪向自家夫君!
“和离!马上和离!”
“啊?”
阮文桦愣住了。
闺女的事儿,殃及到了自己?
夫人要跟他和离?
而阮时樱也是被吓得眼泪都忘记掉了。
“母亲?您别冲动!”
可是江玉清这会儿已经俨然一副被气傻了的模样!
“怎么能不冲动!你过的不好啊!我的女儿过的不好难道还不能和离了么!母亲支持你和离!便是出了天大的事儿!母亲给你顶着!”
江玉清咬牙低喝!
阮文桦与阮时樱父女二人听了这话后不由得一顿。
随后父女俩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竟然……竟然是这样……
松了一口气。
不是自家后宅起火就好。
而阮时樱也是在这时哭笑不得。
“母亲,国公府对女儿很好。”
“哼!”
可惜了,江玉清不信!
在江玉清看来,若是真过得好,那又怎么可能会如此伤心?
阮时樱轻轻扯着母亲的袖子晃着。
“母亲,真的,女儿在国公府真的未曾受到任何的委屈,而女儿刚刚落泪……不过是想到了一件未曾发生的可能而已……”
上一世之事,阮时樱不可能说的。
毕竟这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即便是爹娘把自己护在心尖尖儿上,但阮时樱却仍旧是不想让爹娘在这种事儿上为难。
想到了这些时,阮时樱还略有些无奈的叹息。
“父亲,母亲,女儿是想到了,若……若那日国公府不帮助进宫闹了那么一下,是不是……是不是女儿会做出来什么离谱的事情?为了那所谓的爱情连脸都不要了?”
“而最终……女儿是否又会成为您们的软肋呢?”
阮文桦与江玉清闻言对视了一眼。
这的确是他们两口子能干出来的事儿。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