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礼棋跟着陆明煦行军作战了这么久,他说有人,不会有错的。
警惕一些也是好的。
“陈姑娘你在此等候,我过去瞧瞧……”
礼棋小声嘱咐陈映晚,又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小刀递给她防身。
陈映晚认真点了点头。
礼棋蹑手蹑脚地朝树丛深处走去。
然而礼棋刚离开没多久,陈映晚便听到前方不远处的树枝晃动。
她猛地抬起头,却只看到风吹树动。
还不等她放心松口气,突然一个黑影从一旁窜了出来,手里寒光闪动,直指她的咽喉。
陈映晚连忙举起手里的小刀抵挡,可对方抬脚就踹掉了小刀,陈映晚吃痛后退几步,却同时扯下了对方的面罩,看清了对方的脸。
“……崔桦平?”
“你还活着!”
崔桦平眉头拧紧,神色凶狠地瞪着陈映晚:“既然看到了,我便更不能留你了。”
陈映晚咬了咬牙:“我不明白。”
“我和你远日无缘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崔桦平冷笑一声,脸上的刀伤更显可怖:“你说呢?你做了多少恶事,你自己不清楚吗?”
“如果从头到尾不是你在从中作梗,我怎么会和玉姐儿错过!”
陈映晚只觉匪夷所思:“你和陈晓玉?我怎么作梗了?”
“你就算要杀我,也让我死个明白!”s
崔桦平听到远处礼棋往回赶的脚步声,眯了眯眼:“在黄泉路上等着吧,等我下去,自会跟你说清楚的……”
说着,崔桦平快步向前朝陈映晚刺去。
陈映晚拼命躲闪,躲开了第一下。
在他第二次刺过来时,陈映晚被刺中,同时也死死地抓住了崔桦平的胳膊。
她趁机拿出沾了孔雀胆的匕首,狠狠地扎向崔桦平的胳膊。
“什么人!”
礼棋赶了回来,却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得瞪圆了眼睛,飞身冲过来。
崔桦平并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口,只低头看了一眼,见自己的刀已经扎进陈映晚的肩膀里,拔出时血流如注。
崔桦平杀了很多人,自然清楚要不了多久,陈映晚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而此时礼棋已经赶来,他不再恋战,转身便跑。
“来人,抓刺客!”礼棋大喊几声,却不敢再追,蹲下身查看陈映晚的状况。
“映晚……你、你……”
陈映晚从礼棋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捂着心口倒在血泊中。
她的视线逐渐模糊,呼吸也渐渐困难。
在意识消失的前一瞬,陈映晚只能从咯血的喉咙里挤出一句:“别……别告诉佑景。”
接着,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按照系统的急促提示,从商城里兑换了巨量的药物往自己身上堆。
她先拿出了止血纱布堵住了胸口的血洞,又往嘴里扔了一把止血药。
在礼棋慌慌张张去喊人的时候,她又吃了一些稳定生命症状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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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院子里,陆明煦被爹娘叫回了屋子。
进屋时,爹娘似乎在跟陆殷辞说些什么。
陆明煦并不在意,反正他爹娘已经同意他和映晚的事了,大哥说什么也没用。
但进屋时看到陆林略带严肃的神色,还有娘亲忧心忡忡的眼神时,陆明煦下意识有些慌了。
“爹、娘,怎么了?”
“刚才不是还聊得好好的吗?”
陆林沉默着捋了一把胡子,半晌才道:“辞哥儿方才跟我们说了,你不在侯府的这几年,他从映晚和佑景身上发现了很多奇怪之处。”
“像是前不久的瘟疫,就是映晚提供的药方。”
“还有映晚的姐姐陈晓玉,陈晓玉那个交好的男人,叫什么崔……”
“崔桦平。”陆明煦咬牙道。
“我认得他,那个叫崔桦平的男人一心扑在陈晓玉身上,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可这些和陈映晚到底有什么关系?”
“难道因为她家里出了一个坏人,她全家就都是坏人吗?”
陆殷辞淡声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算陈映晚没有问题,但和陈晓玉他们扯上关系,也绝对不简单。”
“大哥!”陆明煦震惊地看向陆殷辞。
“你怎么能这么说映晚?我知道你一直很不喜欢映晚,这几年肯定明里暗里地没少为难映晚,可映晚从来没在我面前说你半个字的不好。”
“她尚能对你如此,为什么你却这么诋毁她?”
“明煦,辞哥儿是你兄长,不得无礼!”陆林厉声斥责。
自家的孩子关起门来怎么都好说,但陆殷辞作为他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脉,陆林必须要给足了脸面。
而陆殷辞却微微一愣。
这些日子,从怀州到京城,他不是不知道陈映晚和陆明煦一有时间就凑在一起。
但是他没想到两人相处这么久,陈映晚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