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有件大事等着自己办呢,这个事不太好办。
脑子里做着计划,不一会到了客运码头。
登上县城去镇上的机动船。
这个船属于赤轮司,官营。
从县城到复兴镇,14公里左右的水路,全程票价是3角,有票。
像李国栋他们这种半路下的,撕票价2毛,不撕票1毛5,为啥不撕票懂的都懂。
所以那时候的客船驾驶员,售票员,不是一般关系能干。
李国栋掏了3毛船钱,找了个离发动机最远的地方坐下。
掏出2毛一盒的蓝雁烟给杨五发了一根。
杨五划燃火柴哥俩点上就是一阵吞云吐雾。
这时候的烟都是按包卖,他买了24包,老板送了3盒火柴。
抽烟也没人站出来谴责,那时候可没有公共场合不让抽烟的说法。
就是报纸上都经常见到两位领袖夹着烟的照片。
从某种层面上讲,那时候抽烟是一种时尚,哪有啥二手烟一说。
公交车,火车,医院,随时都能看到抽烟的人,甚至有些还抽的是旱烟。
牛逼的是再过几年,坐飞机都能抽,抽烟的坐前面,不抽烟的妇人小孩坐后面,没有按号坐的说法。
除了能抽烟,航空公司还会发洋火和5支装的中华烟,茅台酒,可乐这些东西,让乘客带走做纪念。
当然,那时能坐飞机的也不是一般人。
不知何时起,公交不让抽了,火车不让抽了,饭馆子不让抽了。
然后媳妇孩子不让抽了。
最后医生不让抽了。
后世专家们说起二手烟如避蛇蝎,危害堪比核污染。
理性看待,不能否认它确实有害,但是和科技与狠活以及化工生物伤害比起来,烟真那么可怕吗?
好多家长看见别人抽烟,跟看到死人一样抱着孩子赶紧跑。
仔细想想70后80后90后有几个没给老子买过烟的?
又有几个男孩没跟同学躲在厕所抽烟?
很多人抽一根烟都成了回忆,而且是00后永远体验不到的回忆。【表情】o【表情】o【表情】
……
河风带着些微湿气,把他们喷出的烟雾卷积飞远。
烈日灼河,粼光碎金。
由远及近的波浪像一道道银丝从河中心跳跃而至,为疲惫的旅人送来了七色的虹。
“咚……咚咚……嗵嗵嗵……”
船启动了,杨五嘴里那根烟上的一节烟灰抖落在裤裆里。
他急忙掸开,看样子有些慌张,在裆部留下一道明显的灰痕。
快到双鱼嘴简易栈桥的地方,要经过一条500多米长的水道,两边竹子往中间长,水道像隧道,黑漆漆的。
发动机散发的柴油味,突然与前世血腥味重叠,看到水道阴影,李国栋瞳孔骤缩。
脑海中海中闪过2015年那人给自己交代的一些画面。
李定乾送李劲松去上大学时,和黄兴国黄二强黄四虎一起坐一条鱼船经过这个水道。
突然,一道寒芒闪过后。
李定乾的头只剩一层皮连在脖子上。
血喷出三四米高,坐在鱼仓上的无头尸体不停抽搐,一时倒不下。
惊呆的李劲松还没来得及叫唤。
一个锤子砸在他后脑勺上,血浆溅了船夫一脸。
四五分钟,渔船缓缓划出水道,可船上已无李氏父子俩。
鱼仓里的两条鲶鱼在疯抢血沫子,尾巴在仓壁上拍得噼啪作响。
黄四强抱着一个被血染红一半的军绿挎包,边呕边笑,浑身颤抖,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激动的。
“笑你妈个逼笑,赶紧把通知书户口本取出来,被血泡了你还读个鸡吧的大学。”黄兴国骂道。
……
“黄兴国,我日你先人。”
……
船靠岸,李国栋脑海中的画面也慢慢消散。
他搓着抖麻的屁股,一瘸一瘸的上了岸,往爷爷家走去。
在路过已经换给刘家那片田的时候。
刘瘸子正拄着双拐在田坎上看着平整的良田,脸上满是屈辱。
“刘五叔,忙着呢。”李国栋笑吟吟的打了声招呼,烟已经递过去了。
杨五:“哟,刘叔,你这搞黄鳝的工具挺特别啊,别用都是用夹子,你用棒子,咋,黄鳝也能敲晕?”
刘瘸子先拒绝李国栋的烟:“戒了,自个没收入,再抽着烟,平添负担。”
又对杨五笑骂道:“你个缺德杨老幺,笑话我是吧,等我撵到你,你就晓得能不能敲晕咯。”
杨五:“那我估计得找个树桩子靠着睡一觉等你了,你自己敲黄鳝吧,我难得跟你扯板眼,初一,师公那边我不去了哈,困了,回家眯会。”说完一蹦一蹦地往家跑去。
刘瘸子也没生杨五的气,笑吟吟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