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村口那个叫八婆的，今天刚刚被人打，就是因为她乱说话，不过她这样一说，别人女孩清白也毁了……”
听见乔玉芬这个开口，沈清瑶已经有点不愿意听了。
“行了行了外婆你别说了。”
她推着乔玉芬进门，陈铮这会刚把东西放下，再次和乔玉芬打招呼。
“来喝水，小伙子你累了吧？”
陈铮笑着，露出虎牙。
“不累，外婆这点重量对我们来说没什么的。”
乔玉芬看着陈铮这人叶没什么坏心眼，也就没继续讲和“八婆”有关的故事。
进门之后，沈清瑶就忙着把东西给收拾好，一时半会都忘记了乔玉芬和陈铮。
等沈清瑶听见动静从来的时候，是乔玉芬在扯着陈铮不让他走。
“中午留下来吃饭！”
“不了不了外婆，我马上就得走，下午还有事呢。”
老太婆直接耍赖，“那也吃了饭再说！”
陈铮面露难色，“真的不吃了外婆，我喝水已经喝饱了……”
沈清瑶一扭头，乔玉芬估计是打了一壶开水都灌给陈铮了。
看来，解救陈铮还得看我。
沈清瑶出手制止乔玉芬，“外婆你干啥啊！”
“你知道不，陈铮他爹和我一个村的，这缘分阿！”
乔玉芬迫不及待和沈清瑶分享，沈清瑶却怎么也感受不到乔玉芬兴奋的点在哪。
“外婆你让陈铮走吧，他不走那孙女婿没饭吃，他在部队就是给你孙女婿打饭……”
乔玉芬听了觉得新鲜，“哎哟，还是掌勺的呢？”
衣服原本被扯得死死的，在沈清瑶开口之后乔玉芬已经松了大半了。
陈铮见这招管用，他也就顺着沈清瑶的话往下说。
“是啊外婆，江哥脾胃不好，不定时吃饭会有大问题的，你就放我回去给江哥打个饭吧……”
话音刚落，乔玉芬爽快地松手了。
陈铮退了两三步，和乔玉芬说了再见之后撒腿就跑。
乔玉芬追了出去，扒着车才把最后一句话说完。
“那就下次你们和江砚一起来家里吃饭，外婆给你们炖红烧肉吃！”
沈清瑶眼疾手快，把乔玉芬的手从车上给挪了下来。
乔玉芬的态度转变让沈清瑶有点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在陈铮走后没多久，沈清瑶都抬脚准备回去了，却发现乔玉芬还愣在原地。
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但是乔玉芬就是不断两只手互相揉搓着。
沈清瑶刚看向乔玉芬，就从乔玉芬嘴里听见了对陈铮的夸赞。
“你看看这孩子，多好，难怪是我们南泥村出来的人。”
“你到底夸的是陈铮这个人，还是你们南泥村呢？”
乔玉芬的表情发生变化，眼睛也瞥了沈清瑶一眼。
“这不一样啊？”
“一个是爱屋及乌，一个是偏爱，那自然不一样啊。”
沈清瑶双手抱胸，挑了一下眉头，“怎么了，外婆你年轻的时候在村里还有故事？”
“去去去！”
乔玉芬突然间就抬手，对着沈清瑶的胳膊来了一下。
沈清瑶觉得不痛不痒，搂住乔玉芬，让乔玉芬讲讲年轻时候的故事。
乔玉芬不愿意多说，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点都没收着。
沈清瑶再怎么求乔玉芬，她也都不肯说。
没事，来日方长。
一走进门，乔玉芬就看见了一叠信封。
她正在疑惑，沈清瑶就把东西交到了乔玉芬手里。
“外婆，这些舒书信，是妈妈的，现在归你了。”
“棠棠写的？”
乔玉芬突然间就感受到了手中都东西变得有千金重。
她眼眶一瞬间就红了，却不愿意拆开信封。
乔玉芬认识的字不多，杜棠倒是认识不少。
杜棠甚至还加入过诗社，报纸上也登过一篇她写的诗。
只是这些东西都找不到东西再证明了。
报纸不见了，诗社也早就没了。
乔玉芬有时候只能凭借记忆去证实她曾经有一个这样的女儿。
乔玉芬摸索着信封上的每一个字，嘴唇哆嗦着。
“瑶瑶，你帮外婆看看，有没有一封信是在封面写了一个南泥的？”
沈清瑶直接一叠信封里面还真的就找到了这样一封信。
她把信封拆开，一字一句念给乔玉芬听。
乔玉芬听得入神。
这是一首诗，大概歌颂的就是春天有多美好。
听着听着，乔玉芬两行热泪就落下。
沈清瑶意识到这首诗或许会有什么不同在。
“你妈妈去了bj之后，给我寄了很多东西回来，吃的玩的和用的数都数不过来，后来，她碰见了沈东升，也就是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