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一些，下一秒就有人扯住郑曼丽的头发。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离沈清瑶远一点？”
是蒋玉婷。
沈清瑶大口大口喘着气，蒋玉婷揪住郑曼丽把她扯了起来。
“蒋玉婷你这个贱人，你帮沈清瑶是因为站在江砚这边吗？”
听见郑曼丽满嘴脏话，蒋玉婷松开她的头发之后就是一个耳光。
她把郑曼丽按在墙上，“你这张嘴，还是那么欠。”
“你就算站在江砚这边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江砚在干什么，投机倒把啊，要是举报，江家全跟着一起死！”
郑曼丽的眼睛里面布满血丝。
刚刚蒋玉婷那一巴掌太用力了，她的半边脸已经红肿了起来。
“啪”的一声，蒋玉婷再次一个耳光甩在她另外半边脸上。
沈清瑶愣在原地。
为什么人人都知道江砚在做什么，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每个人都告诉她，江砚是在投机倒把，江砚甚至没有辩解过。
看着沈清瑶走神的神色，郑曼丽知道自己说中了。
她扭头对着沈清瑶吐一口口水，“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你真可怜，江砚娶了你，拉着你和你哥一起去陪葬！”
她笑得得意，像中邪了一般。
蒋玉婷再次抡起胳膊，沈清瑶抓住了蒋玉婷的手。
“别打了！”
蒋玉婷不甘心地看着沈清瑶，发现她神色不对劲。
“你不能听郑曼丽的话啊，你难道不知道郑曼丽是什么人吗？”
她苦口婆心劝着沈清瑶，一走神，郑曼丽就踩了一脚蒋玉婷的脚挣脱开。
她活动两下自己的关节，在蒋玉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扯住她的头发把她往墙上磕。
两人扭打一起，沈清瑶也不能袖手旁观。
“都给我住手！”
苏商出现，在两人身上泼了一盆冷水。
郑曼丽和蒋玉婷同时松手，蒋玉婷擦干净脸上的水还要继续打。
“蒋玉婷！”
苏商喝止了蒋玉婷，她只能咽下气瞪着郑曼丽。
来的人都是和沈清瑶关系好的，郑曼丽也不再张牙舞爪。
她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苏商却拉住她。
“刚刚我都录下来了，你要是想和解，拿钱来，如果我没记错，你还等着调去北方的舞蹈团呢。”
听见“北方”，沈清瑶抬起头看向郑曼丽。
被说中了之后，郑曼丽一脸心虚。
她咬住下嘴唇，“这件事，我们私下聊。”
刚走没两步，郑曼丽又像想到了什么。
她折返回来，靠在门上，“对了，你哥参军那件事，我也动了点手脚，你说你哥现在在部队，过得咋样呢？”
“你......”
蒋玉婷又快要炸了。
她指了指郑曼丽，郑曼丽小跑着离开。
被郑曼丽就这样跑了，蒋玉婷恨得牙痒痒。
“这人怎么这么贱啊！”
“你再去打，也无济于事。”
苏商悠悠开口，观察着沈清瑶的表情。
“怎么样，没事吧？”
沈清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难怪苏商会这么问，她衣服被钉子刮烂了。
“没事。”
沈清瑶回答时，情绪不高。
苏商解释，“我来找你，听说你回青潭村了，我找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你。”
“沈清瑶在这呢，你说呗。”
蒋玉婷收敛了些，扯下头绳给自己重新整理头发。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外婆的病怎么样了，我之前做采访的时候认识一个医生，希望能帮上你。”
沈清瑶拍了拍身上的灰，“我准备带我外婆去bj。”
“有可能吗，我带着我外婆去bj，不回来了。”
沈清瑶低下头，看着衣服上的破洞，不知道在对谁说话。
“你外婆愿意吗？”
蒋玉婷投来目光。
沈清瑶还真的不知道愿不愿意。
只是，乔玉芬在青潭村最后的一丝眷恋也没了。
“应该吧。”
她苦笑一声。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沈清瑶蹲在地上，低声哭泣。
“我为什么连外婆的房子都守不住。”
“我早该想到沈梦怡和舅妈在一起就没好事，我为什么那么蠢。”
她用力敲了几下自己的头，蒋玉婷和苏商握住她的手。
两人交换眼神，脸上是止不住的担忧。
“郑曼丽只要有把柄捏在我们手里，就不怕。”
苏商的声音轻柔，给沈清瑶带来了极大的宽慰。
“我去找人了解了解，你先别担心。”
蒋玉婷附和着，“对啊，我爸在这方面有熟人啊，我也可以去找人打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