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恶臭。
短短两分钟的时间，就将厕所里其他坑位的人都熏走了。
好在隔间都是带门的，谁都不知道谁是谁。
可很快，他们发现了一件更加严重的事情！
厕所里，没有纸！
“林哥，咋办啊！我一大男人，根本没有出门带纸的习惯！”
张小福简直欲哭无泪。
“我也没纸，平时出门都是我女朋友带，我从来不操心这些小事。”
另一边的杨勇也好不到去，只是他在抱怨之余，还不忘炫耀一番。
张小福一听怒了，“什么叫小事？你现在还觉得是小事吗？”
杨勇不说话了。
确实，现在这么看，好像的确不是什么小事。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忽然听到旁边的坑位中，传来一阵塑料摩擦的声音。
“林哥！你有纸？”
张小福语气中满是希冀。
林霄看着手中的一包纸巾，根本不慌。
但他却只是慢悠悠地抽出一张，为难地说道：“我有是有，可就剩一张了，怎么办？”
“分我一半！林哥，我出去请你吃大餐！”
张小福急切地说道。
“分，分我点吧，求你！”
杨勇在这种时候，也不得不妥协。
林霄轻叹一声，故作大度地说道：“哎，看在咱仨共患难的份上，这张纸给你们一人一半吧。”
“啊？那你怎么办？”
张小福还是很讲义气的。
“没事，我吃点亏，用我袜子擦就好了。”
林霄说着，将纸巾从中间撕开。
一人一边，递给张小福和杨勇。
二人见状，感动的都快要哭了。
还有什么感情比这份情还重？
张小福看着纸很是开心，因为这厕所实在是太重了，他便先将纸巾卷了卷，塞进了鼻子里。
十几分钟后，三人终于都排得差不多了。
忽然，杨勇传来一声惊呼：“坏了，我刚才出汗太多，纸巾湿透没法用了！”
“哈哈哈哈！”
张小福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你看看你那出息，那你就继续蹲着吧哈哈……”
然而，他的笑容戛然而止。
因为他将鼻子里的纸巾喷了出去，直接掉进了厕所坑里，也彻底完了。
“我的纸！杨勇，都怪你！”
张小福气急。
杨勇虽然不知道张小福那边发生了什么，但听出张小福也没纸可用，也笑了起来。
“让你笑我！活该！”
“杨勇，你大爷！”
“……”
听着二人的争吵，林霄看了一眼手上剩余的纸巾。
心里只是有一瞬的动摇。
他还是舍不得的，肚子难受成这样，这么点纸巾他肯定不够用。
思索片刻后，他提议道：“你们两个，要不也用袜子？”
张小福欲哭无泪，“不行，我有脚气，用袜子擦怕是要得病！”
“那你呢？”
林霄轻敲杨勇那边的隔间。
“我……没穿袜子。”
杨勇小声道。
好吧。
既然这样，也怨不得别人了。
林霄心中的那一点点愧疚顿时烟消云散。
张小福咬咬牙，“要不用外套好了！反正今天我穿的这件也不贵！用完就扔！”
杨勇头一次同意了张小福的观点，“好主意，我穿的是社团的衣服，社团里还有一大堆。”
只听张小福很快就将外套脱了下来，可接下来的半天都没有动静。
“不行，太恶心了，要不换着来？”
“好！”
杨勇也觉得用自己的外套擦屎实在难受。
二人约定后，直接将外套从上空给对方抛过去。
林霄在中间看着这一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很快，他便听到了两声惨叫。
菊花残，满地伤……
“怎么这么辣！”
“草！你的外套上怎么有辣椒油？”
“你的外套上也有啊！”
“你故意害我！”
“明明是你害我！”
“……”
二人再一次对骂起来。
林霄在中间浑身颤抖。
当然是笑的。
他自以为憋的很好，可没想到的是，心声却泄露了出去。
【兄弟们，可别怪我啊，我也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会拉肚子？】
【嘿，反正不怪我！】
【而且我也不是故意不分你们纸巾的，我就只有一包，实在是我也不够用啊！】
……
张小福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都呆愣片刻。
紧接着他猛地起身，顺着隔板往上爬。
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