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是从哪边出来的。
祁让冷着脸,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胡尽忠被踹得哎呦一声,龇牙咧嘴地捂着屁股跑了。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徐清盏才过来,大红的绣金蟒袍外面罩着厚厚的银鼠皮斗篷,天一冷,他的咳疾便频繁发作,人还没到近前,就听到一阵咳嗽声。
祁让在暖阁里批折子,恰好小公主闹起来,祁让就抱着她走来走去地拍哄。
徐清盏过来行了礼,掀开襁褓去看孩子。
小公主看到一个陌生人,反倒不哭了,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他,突然一把抓住了他垂在身前的帽绳,抓住后就再也不松手。
胡尽忠在旁边探着头看,笑得三角眼都眯起来:“我们小公主从小眼光就好,专挑长得好看的抓,奴才帽子上也有绳,抱了公主这么多回,也没见公主抓奴才一下。”
祁让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别人一抱就哭,你长这么丑,公主能让你抱就不错了。”
“……”胡尽忠的笑容僵在脸上。
虽然自己确实不怎么俊,皇上也不用说得这么直接吧?
小公主抓着徐清盏不放,祁让就让徐清盏抱着她去看晚余,自己回去批折子。
“你好好和贞妃说,叫她别胡思乱想,这一回朕不会再留她。”
徐清盏答应一声,从他怀里接过公主,看着他转身回了暖阁,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那一个转身的动作显得格外落寞。
这一回,他是真的决定放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