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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七章 一只金乌(十四)

   【果然,只是这个处理实在太过于粗暴了。】
    这时,门外响起郑母的声音。
    细细软软,带着那种初见时的卑怯:
    “小同学,需要帮忙吗?”
    柳笙回答:“谢谢阿姨,不用了。”
    “真的不用?”
    声音响亮了,带着一些试探的意味。
    “不用不用。”柳笙一边走出厨房,一边答道。
    “同学,里面还有骨头,你可以舀来吃。”
    “你一定要吃,要不然饿死了就不好了。”
    这一句比一句强势,最后一句甚至带上了令人发毛的笑意。
    而低低的笑声从餐桌方向传来,仿佛有人在附和。
    应当就是老爷子和郑其然的父亲。
    柳笙慢慢地,就要走出忽明忽暗的厨房之时,白炽灯“啪”一声,骤然熄灭了。
    只剩下客厅那盏灯亮着,苍白的光落在餐桌之上,将三人的脸照得死气沉沉,嘴角都带着诡异的笑,定定地看着她。
    【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
    柳笙一时想不明白。
    “听说你进然然的房间。”郑母的嘴角维持着又像是哭,又像是笑的角度,“你想要找什么呢?”
    显然郑父已经告诉她了。
    柳笙还没有回答,郑母的表情已经慢慢垮塌,浮出一层悲戚:“你已经害死她了,难道你还想要亵渎她残存的空间?”
    “我没有害死她,是她害了我。”柳笙冷静地回答。
    “你撒谎!”
    郑母的声音立刻拔高,几乎变得极为尖锐。
    “我没有撒谎。”
    “跟她废话什么!”郑父低声咕哝,缓缓站起,“最重要的是——替然然复仇。”
    “没错,没错,替然然复仇……”
    两人不住地重复,嘴角的笑意愈发扭曲,看向柳笙的眼神像在看猎物。
    而一旁的老爷子还在嘎吱嘎吱嚼着海瓜子,连壳带肉,牙齿与碎壳磕出刺耳的碎响,嘴角渗出长长的血迹。
    一边嚼还一边喃喃自语:
    “然然怎么还没回来?然然怎么还没回来?”
    重重复复的,就像是背景的杂音。
    此时,白色灯光渐渐转为鲜红的光。
    映照在雪白的墙壁上,一片通红。
    通红中一道道血痕流淌,最后汇聚成血色的河流,在脚下涌动。
    柳笙却像是没有受到影响。
    端着锅一步步淌过血河,走向外面那唯一的光亮之下。
    随着她的身影在灯光下逐渐清晰,三“人”的笑容慢慢凝固,像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干嘛……把锅端出来?”郑母愣愣地说道。
    柳笙淡淡开口:“我看这锅汤炖得也够久了,干脆拿出来,大家一起喝吧。”
    郑母干笑两声,“那……那你赶紧放下吧,这锅多沉啊……”
    “确实挺沉的。”
    柳笙点头承认。
    缺乏锻炼的手臂微微颤抖,却并未停下脚步。
    她越走越近,郑母的笑容终于绷不住,僵硬地想侧过身让开桌面,让她放下汤锅。
    但没想到——
    这个汤锅拐了个弯,竟猛地朝她头顶扣下!
    “啊——!”
    尖叫声刚出口,就被滚烫的瓦锅牢牢扣住。
    就在郑母被烫得皮开肉绽在血水中挣扎时,郑其然父亲也终于动了,一瘸一拐地向柳笙冲来!
    却他只看到寒光一闪。
    尖锐的刺痛自他肋下钻入,直穿胸膛。
    他眼中还残留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便已软倒在已经漫上脚踝的血水中,侧胸插着一把尖刀。
    那个老爷子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嘴巴里还在不住念叨:“然然怎么还没回来?然然怎么还没回来?”
    柳笙缓缓转头,目光微冷地盯紧他。
    从郑父肋下拔出尖刀,刀尖还滴着血,下一秒便对准了老爷子的方向。
    “别……别……别……”
    他口齿混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身子颤如筛糠。
    柳笙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
    最终只是将刀回转,直直落向地上那道戴着瓦锅仍在挣扎翻滚的身影——
    一瞬间,所有声响归于寂静。
    无助的挣扎,闷闷的尖叫,全都停歇了。
    只剩老爷子低低的啜泣。
    还有空气中弥漫开的恶臭。
    柳笙看了眼老爷子濡湿的裤子、颤抖的身子还有祈求的眼神,缓缓收起手上的刀。
    转身,淌着已经漫上小腿的血水,再次迈向厨房。
    里面闪烁的灯已经恢复。
    虽然还是很昏暗,却比方才亮了许多,白炽灯把血迹斑斑的厨房照得通明。
    这才看清,厨房后面是一个小门,用的也是明黄色的油漆,如今却因油烟与潮湿早已褪色斑驳,仿佛裹着一层腐败的油脂。
    血水以惊人的速度,如退潮般往这小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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