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站在了原地。
霍峥微微皱眉,将那个瑞王的亲随叫到了跟前来,“究竟怎么回事?好好的,瑞王兄怎么会坠马?”
瑞王霍炀爱驯马,且颇擅此道,先前从未发生坠马之事,偏偏就在马上要出发去西州的坠马了。
瑞王的亲随一脸慌张道:“长安王殿下容禀,今日我家王爷得了圣意要即刻出发前往西州,回去路上赶了些,在街上迎面遇上了受惊的马,来不及勒马直接撞上了这才坠马受了伤。”
霍峥问:“瑞王兄伤势如何?”
瑞王的亲随道:“伤的可重了,怕是断了骨头,今日定是去不了西州了……”
霍峥道:“我去看看瑞王兄。”
瑞王的亲随还想说什么,霍峥又道:“你先去禀报父皇。”
“是……是。”瑞王的亲随连声连声应了,赶紧进宫去禀报。
霍峥同春枝说:“瑞王兄忽然坠马,我要去瑞王府看看,你要与我同去还是先行回府?”
春枝道:“我同你一道去吧。”
她跟霍峥成亲这么久,还不曾去瑞王府走动过,前几天瑞王妃还提起过这事。
而且春枝也觉得瑞王在这当头坠马着实蹊跷。
“那好,你跟我一起去。”霍峥抱着小星回,吩咐随从去请太医到瑞王府去。
而后同春枝一道登上了马车,在车厢里落坐之后,吩咐车夫,“去瑞王府。”
“是,王爷。”
车夫立刻应声,调转马头前往瑞王府。
两盏茶后,马车停在了瑞王府门外。
春枝对霍峥说:“孩子我来抱吧。”
来了瑞王府,霍峥总要上前去看看瑞王霍炀究竟伤的怎么样了,抱着孩子不太方便。
“先下马车。”霍峥下了马车才把小星回递给春枝。
夫妻俩一道往里走,着人通报之后,瑞王府的管家匆匆迎了出来,“长安王殿下、长安王妃来了,快请快请。”
瑞王突然坠马受伤,整个瑞王府乱作一团,府医太医聚在了一处。
婢女小厮们个个都很忙,却又不知道在忙什么。
“疼疼疼……”
瑞王霍炀喊得很大声,跟有人要他的命似的。
瑞王妃站在门外哭的梨花带雨,一看到霍峥和春枝就哭得更厉害了,“七弟,七弟妹……”
“王嫂莫要太过忧心,本王先进去看看瑞王兄。”
霍峥说着便掀帘入内去了。
春枝抱着小星回站在门外,温声宽慰瑞王妃,“瑞王兄还能喊得这么大声,想来是没什么大碍的。”
正哭着的瑞王妃噎了一下,过了片刻才说:“七弟妹有所不知,我家王爷是被人抬回来的,流了好多的血……我一看到他那副模样险些吓晕过去……”
“疼啊!”
门内的霍炀忽然又大喊了一声。
小星回被一声大喊惊了惊,一脸好奇地往门内钻。
春枝将他抱紧了,继续同瑞王妃道:“有太医在,瑞王兄一定会没事的。”
瑞王妃拿帕子擦了擦眼泪,“我只求他平安无事就好。”
两人说着话,霍峥已经迈步入内。
霍炀冷汗淋漓躺在榻上,被两个太医和几个侍从围着,染血的衣袍已经剪开了,凌乱地堆在榻边……
侍从道:“王爷忍忍,你这是摔断了腿骨,得立刻医治啊!”
两个太医让侍从按住霍炀,要给他接骨。
“你们退下,本王来。”霍峥上前,让侍从都退下,亲自按住了霍炀。
太医连忙道:“有劳长安王了。”
霍炀的冷汗从额头落下来,死死地盯着霍峥。
霍峥对上他目光,“拿根木棍来。”
侍从很快就呈上了一根小木棍。
霍峥伸手接过,递到霍炀嘴嘴边,“咬着。”
霍峥张嘴咬住了,霍峥才对两位太医说:“接骨吧。”
两位太医齐声应“是”,便动了手。
只听得“咔嚓”一声,霍炀的脸色变得煞白煞白,想喊因为嘴里咬着木棍喊不出来,挣扎也挣不开霍峥的压制。
直到太医说“王爷,好了”,霍峥才松开霍炀,将他嘴里咬着的小木棍拿了下来。
侍从上前接过小木棍,端了热水来伺候霍峥洗手。
霍峥洗干净手,拿帕子擦干了。
霍炀也缓了一会儿,虚弱地开口道:“有劳七弟来跑一趟……我这运气是真的不好,好不容易能有机会为父皇分忧,竟然又发生了这等事。”
霍峥居高临下地看着霍炀,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听闻瑞王兄坠马,我怎能不来?”
当时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些瑞王党都不希望霍炀去西州,但他怎么都没想到霍炀会用这个法子躲避去西州。
也不怕真的摔残了。
霍炀对上他的目光,过了片刻,才继续道:“七弟也看到我这模样了,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