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们要怎么做？”血古问道。
莫凡微微一笑，屈指轻弹，一道真元从指间射出。
“轰！”
距离渊冥城城门不远处的城墙瞬间被炸毁，幽黑的城墙上出现一个数十丈的大缺口。
巨大的动静，马上引来了城门守卫的注意。
他们举目四顾，终于看到五十里外悠然站着的莫凡、血古、血横三人。
他们不认识莫凡，却认出了曾经带着魔族大军前来攻打渊冥城的血古和血横。
其中一个守卫立即催动手里的传讯符箓。
十几息后，数十股强大的气息从渊冥城内急速飞出，然后落在城门之上的城墙。
“主人，站在最中央的那五人，就是坐镇渊冥城的五个冥尊大圆满。他们依次是鬼族的鬼噬、鬼幽、鬼犽，恶煞族的厄殒、厄屠。”血古向莫凡介绍城墙上几个强者。
“血古，上次没有杀你，没想到你活得不耐烦，现在又来送死了？”
城墙上，站在最中间的鬼犽开口讥讽。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像是千万根生锈的铁钉同时刮擦着石板，刺耳又沙哑。
虽然是在讥讽血古，但他的语调毫无起伏，冰冷得如同万年玄冰，却又在尾音处诡异地拉长、扭曲，渐渐分化出几个重叠的声线，像是无数冤魂在同时低语。
他的身形佝偻，脊背弯成诡异的弧度，四肢如同扭曲的枯木，指节突出如嶙峋怪石，指甲漆黑且尖锐。
他的头颅如同一个正在腐烂的巨型灯笼，肿胀变形的面部皮肤半透明，内部蠕动的血管清晰可见。
左眼暴突如拳头大小，眼球布满血丝，瞳孔是竖立的血红色缝隙；右眼则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断开合的血肉孔洞，从中伸出细长的触须，在空中漫无目的地摆动。
他的嘴巴撕裂至耳根，锋利的獠牙交错生长，呼吸间喷出阵阵带着腥甜铁锈味的黑雾。
他披着一件由无数鬼面缝合而成的长袍，每一张鬼面都凝固着不同的痛苦表情，或扭曲狰狞，或绝望哀嚎，甚至有几只鬼面的眼珠在不时转动着。
长袍表面流淌着粘稠的黑色液体，如同活物般在鬼面之间游走。
腰间缠绕着一条由婴儿头颅骸骨串成的腰带，每具骸骨的面部都保持着惊恐的表情，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微弱的幽光。
被鬼犽出言讥讽，血古脸色有些不好看。
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是主角，没有了开口的资格。
“你很嚣张啊。”莫凡淡然说道。
鬼犽等人原本看到血古和血横站在莫凡两边，显然是以莫凡为尊，心中尚在疑惑。
此时看到莫凡说话，他们更加疑惑了。
血古和血横可以说是魔界的最强者了，竟然会跟在莫凡一个人族身后，以莫凡为尊，莫凡到底是什么来头？
虽然他们也看出莫凡的修为境界应该是仙尊大圆满，但境界是境界，实力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人族小子，你是谁？为何要跟魔族狼狈为奸沆瀣一气？”鬼犽沉声问道。
“我要纠正一下。我叫莫凡，不是跟魔族沆瀣一气，我现在是魔界之主，深渊血魔族也奉我为主。敢嘲讽贬低我的人，你是不是找死？”
魔界之主？
一个人族，怎么会成为魔界之主？
“哈哈哈！”
微微愣了一下，鬼犽等人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
笑了一阵后，鬼犽故作深沉地摇头叹息：“堂堂魔界，竟然让一个人族成为一界之主，真是可笑又可悲。”
莫凡对于鬼犽等人的讥笑不以为意，淡然说道：“可笑吗？我还告诉你，我不仅是魔界之主，还是仙界之主、妖界之主。很快，我还要成为冥界之主。”
他的话，不仅让鬼犽等人惊讶，就连血古和血横暗暗诧异。
血古和血横只知道，拿下深渊血魔族之后，莫凡肯定已经是魔界之主。
如果莫凡不说，他们还不知莫凡竟然还是仙界之主、妖界之主。
怪不得他手下有那么多的仙尊、妖尊。
要是莫凡真的拿下冥界，那么他就是这个位面实力最强的四个大界——仙界、魔界、妖界、冥界的主人，这是以前从未有人能做得到的惊天成就。
其实，不要说四个大界的主人，就算是同时成为其中两个大界的主人，那也是千万年来未曾有过的事情。
鬼犽等人惊疑不定。
他们不知道莫凡的实力如何，自然不会马上相信莫凡所说的话。
但莫凡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而且，血古和血横这两个魔界最强大的人都已经奉莫凡为主，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臣服于我。否则，你们这些站在城墙上的人，全部都要死。机会只有一次，而且我只给你们五息的时间考虑。”
鬼犽等人面面相觑。
莫凡也太狂妄了，张口就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