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角落里,几个老师傅偷偷抹眼泪。
这些锈迹斑斑的机床,承载着他们整个青春的记忆。
马科长站在一旁,手里的扳手\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娘的...拆着拆着,怎么心里这么不得劲呢...\
老李头突然从工具箱里翻出半瓶二锅头,颤巍巍地倒在机床导轨上:\老兄弟,送你最后一程...\酒液顺着油污流淌,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马科长瞬间黑了脸,“老李,说你几次了,车间不能带酒!”
老李则自顾自的倒着酒,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们这些人就是靠着这些老设备吃饭的,现在拆了卖废铁我们连吃饭的家伙事都没了,你要是想罚款、还是开除,我都受着..”
整个车间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就连平时最油滑的年轻工人都安静下来,默默把拆下来的零件摆放整齐。
“马科长,就不能不拆吗?”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工人举手问道。
“我也不想拆,知道这些设备对你们的意义,可这是上面通知的!”
众人瞬间没了声响..
\都愣着干啥!\马科长突然扯着嗓子吼了一声,\赶紧的,给这些老伙计擦擦干净!就算要送走,也得体体面面的!\
工人们不情愿的继续拿起工具,年轻人则开着叉车在一旁待命..
顾临风和沈洲已经戴上了安全帽,背着手走进了车间..
“小沈来了!”
“还有顾总..”
“咱们去说道说道去..”
顾临风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二人已经被工人们包围;
“张叔、赵叔、李叔,你们要干嘛?”
沈洲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