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凰缓缓点头,认可他这句话。
大哥确实早就有了退位的想法。
萧祁凰沉默片刻,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裴子琰,声音淡淡:“为什么要把裴子琰带去南诏?”
祁渊眸光微垂,看不清眼底色泽:“他该死。”
萧祁凰转头,不发一语地看着他。
须臾,无声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大哥对影卫的培养方式确实太成功了,就算做了几年大将军,依然不改骨子里的死忠。
祁渊就是皇族培养出来的,最锋利的一柄剑。
毫无动摇的忠心是约束他行为的剑鞘,但这柄剑的锋利和凶残,只会因为剑鞘而隐藏,却从不曾消失。
萧祁凰站起身,眉头微蹙:“暂时不必动手太过,耽误行程。”
祁渊跟着起身:“属下心里有数,他若承受不住,臣给他准备一辆马车。”
萧祁凰眉梢一挑,想到他在雍国皇宫里对皇后说的话。
单独给裴子琰准备一辆马车。
是否那个时候,他就没打算让裴子琰好过?
萧祁凰淡哂,没再说什么,转头翻身上马。
祁渊垂眸,攥在身侧的手缓缓松开,细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她没生气。
是不是可以证明,她对裴子琰确实再无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