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同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突然问,之前我不是天天有女孩子来接吗,那个是我女朋友吧。
我顿时尴尬,说道:“哦,就是很好很要好的朋友。”
同事问那她现在怎么不来了,我只好谎称她现在工作忙,就没来了。
她又问人家对你那么好,怎么不在一起呢。
我说缘分吧,走到这里就没有之后了,我也没办法。
她滔滔不绝的继续问着,我就搪塞过去了。
看着窗外流逝的风景,不禁感慨起来。
之前拥有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失去了后就难受了,空空的。
每次出监狱大门口,就会想到曾经朱瑾开车到这里在大门口不远处树下等我出来,上车后她会亲亲我抱抱我。
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不是我不珍惜,是我珍惜也没有什么用,迟早也要离开我。
到了市里,花了半个钟头修好了手机,在手机软件下单的,修理费也才百把块钱,不算贵,再贵就可以买个新的了。
修好了手机,四处转一下,打算买双好点的鞋子给自己。
在耐克鞋店里试鞋的时候,试了一双穿的很舒服的白色运动板鞋,价格也不贵,折合rmb两百多块钱,正是我们这种穷人薅羊毛的好价格。
看着价格表,问服务员能不能还少一点,服务员说加入会员打八折什么的。
这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扭头过去一看,四目相对,愣住。
这个城市说大不大,遇到熟人也很正常,但万万想不到遇到的人是朱瑾。
还是陪一个男的出来玩的。
这种情况,以前被黄小悠甩的时候遇到过,没想到现在谈了朱瑾又遇到了一次。
我转头了过来,假装看不见她。
朱瑾也是尴尬,也假装看不到我。
拿着鞋子给了服务员,跟着服务员去买单,不时偷偷瞟一眼,看看男的是不是和朱瑾是一对。
朱瑾肯定不想见到我,假装去女鞋柜台那边去溜达了。
我买单后,有些怅然若失。
其实很想上去大声问她,这算什么?
可我克制住了自己,没有答案的时候,沉默就是答案的全部了。
从商店出来,又去买了几个平时挺喜欢吃的面包,然后进商场电梯准备下楼回去。
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有人按开电梯门进来,当时我在看着手机计算器,算今天花了多少钱。
电梯往下走时,进来的人拿着手机发送语音消息,当她开口说亲爱的,我先去一楼停车场拿车,你一会儿拿东西和停车票到大门等我,我家人等我们吃饭了。
我抬起头看她。
不是别人,正是朱瑾。
亲爱滴。
可真快啊,人家简直是无缝连接,跟我分了没几天,就那么快有亲爱的了,然后又带去跟家人吃饭了。
估计也是家人给介绍的,已经从毕海坤嘴里听到了这些传闻。
朱瑾翻包找车钥匙时,回头一看是我,尴尬了。
她脸红到了脖子根。
就连分手,她都让她表姐来跟我讲。
我还是开口了,问,新男朋友啊。
她支支吾吾:“家,家里人逼着我……”
我说:“是就是呗,不用说什么家里人。”
她低着头轻声如蚊子嗡嗡:“对不起。”
道歉了,良心未泯,比黄小悠好一点。
我说没事,一开始就知道两人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迟早都要分开,只是来的这天比想象中快很多。
她没有说话。
电梯也到了一楼,我迈着大步离开了。
爱情离开时总带着荒诞的仪式感——像一本没读到一半却突然合上的书,所有伏笔都成了哑谜。
我发现告别从来不是暴雨倾盆的夜晚,而是某个阳光很好的早晨,她轻轻转身,一切都毫无预兆的离开,后来才明白,真正的离开是没有碰撞声的。
当她彻底失联,我还在用“冷静期”欺骗自己。
其实最狠的从来不是删除所有联系方式,是通信突然就毫无征兆的戛然而止。
思念会在某个普通下午突然伏击,比如突然的偶遇,但时间终究会教会我们,有些人的出现,只是为了证明你心脏跳动的上限,和承受痛苦的阈值。
回到了监狱,当晚睡觉时又梦见了朱瑾和那个男的在一起的场景,烦人。
有位知名作家说过,治疗情伤最好的方式,是时间和新欢。
有足够的时间,和有新的对象,慢慢的也就走出来了。
连日大雨,监狱外墙有一处墙角小塌方,调来了一台小挖掘机还有外聘几个工人,去把塌方的城墙地基给加固搞好。
忙碌了一天后,直到天黑,才搞定了这些事,挖掘机和工人都离开后,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九点多。
沿着高高的围墙走回监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