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变得软弱。
可是如今却有人认认真真地告诉她,她能挥别过去,能重获新生,认认真真地与她道贺,在意连她自己都不敢在意的苦难。
那强压下去的委屈翻滚起来,如潮水汹涌泛滥,沈霜月蓦地就红了眼。
“你……”她声音微哑,“什么时候来的?”
裴觎懒声道:“你去谢家时就来了,把这小丫头给你送过来,来了之后瞧着这宅子久未住人,里头冷冷清清的,就让人胡乱收拾了一下,你过来之后好能勉强住一住。”
见她眼圈透红,他拿着个锦盒递上前,
“乔迁之喜,可不兴掉眼泪,诺,贺礼。”
沈霜月连忙眨眼压下酸涩之意,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忍不住露出个笑:“人来了,宅子收拾了,还送贺礼给我,这般朋友可是满京城难寻,裴侯爷,我好似赚翻了。”
裴觎扬睫:“让你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