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黄大人家的千金小姐,而且还是嫡次女”,张平安也没卖关子。
继续解释道:“不过黄大人的发妻早几年已经去世,现在的夫人是他的填房,我对他家的情况略有几分了解,这位黄小姐就是因为太过丰腴,所以亲事一直没能定下来。”
“啊,还有人不喜欢胖子的?”阮三很吃惊,也无法理解,他觉得女人就是胖些才好看呢!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而且再则毕竟现在的妻子是填房,对前面留下的孩子婚事轻视了些也正常,可能也没那么上心吧,这才让黄小姐耽搁到现在,现在芳龄应该有十五六了,年龄也正合适”,张平安笑道。
“你若同意,我就给黄大人去封信,然后安排媒婆带着你去淮安府相看相看,也不用那么刻意,免得万一不成双方脸上不好看,就约在寺里上香的时候俩人互相瞅一眼就行,成不?”
阮三闻言心里是心动的,但又有些自卑,忐忑道:“这……好是好,就是人家黄大人现在已经是正四品的大官儿了,而我才只是一个七品校尉,家世也一般,人家能看得上我吗?”
“这你就不懂了”,张平安笑着安慰道:“黄大人一共有六个女儿,五个儿子,一妻四妾,他是个很精明且自私的人,女儿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值钱,只要女婿有能力、有潜力,或者家世够好,没有什么不行的,何况他自己本身也只是寒门出身,一路攀爬上来,并没有那么介意门第!”
刘三郎也认真劝道:“不错,我觉得平安说的有道理啊,何况现在时局未稳,到时候你自己也可以建功立业,像老秃那样爬到六品或者五品也不是不可能啊,怎么能妄自菲薄呢?!”
“你现在也到了成亲的年龄了,再不成亲真得拖成老光棍了,反正也只是去信试一下,他要不同意的话,就不会让媒婆带你去见面的,咱们也没什么损失,这事就烂在肚子里就好了”,张平安起身拍了拍阮三肩膀道。
他是真担心阮三拖到后面高不成、低不就,黄大人家的闺女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了,正好也符合阮三审美。
阮三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和鼓励,瞬间又找回了些自信,有些腼腆地挠着头傻笑道:“成,那就听你们的,先帮我去封信问问吧,万一成了的话请你们喝媒人酒,给你们包媒人红包,嘿嘿!”
“我跟你说,你这真算是赶上了,黄大人家的家眷还是新朝建立以后,在年前赶着从临安过来的,要不还真没什么合适的对象介绍给你,你可得好好儿把握啊!”张平安笑着温声道。
“那肯定的!”事关终身大事,阮三信誓旦旦。
就这样,张平安当天就给黄大人去了一封信提了这事。
他估计是有七成把握能成的。
一来是黄大人这人爱才,二来是他也是微末出身爬上去的,儿女们的婚事正处在一个不尴不尬的地位,这才叫高不成低不就。
何况他发妻已经去世,由填房去帮忙张罗,那些家世好的夫人们根本都不会搭理。
三来是黄小姐年龄也不小了,拖不得太久。
因此他觉得阮三还算是一个过得去的选择。
虽然家世不算太好,但人品正、也有上进心,且长的高大勇武,一表人才。
单论品貌,配黄小姐是不差的。
一晃十几日过去,大地慢慢开始冰雪消融,气温也逐渐开始回暖。
汝南府街市上做小生意的百姓也开始慢慢变多。
但张平安一直没有收到黄大人的来信。
惹的阮三失望不已,肉眼可见地一下子就颓然了!
嘴上还强颜欢笑道:“没事,大丈夫何患无妻?!”
让张平安也挺不好意思的,琢磨着无论如何得再给他说个好姑娘。
谁料,正当大家都以为这事没指望了时,黄大人的信却在两日后送到了,言明同意阮三过去相看相看。
言辞中也并没有说看不起来阮三的身世,反而带着几分诚恳。
这也符合黄大人的一贯作风,要么就不同意,同意了就得好好把人心笼络住了。
阮三得知消息后顿时兴奋不已,一下子就好似活过来了。
从来不在乎穿着的人,罕见地还去成衣坊,让别人裁缝帮忙用好料子做了几身好衣裳,好穿着去淮安府相看。
刘三郎也为他开心,和小舅子张平安一起送了他去码头坐船。
媒婆在一旁笑着帮忙打包票,陪着一同前去。
六日后,阮三便春风得意的跟媒婆一起坐船回来了。
张平安和刘三郎两人一见,便知道事情成了。
阮三恭恭敬敬的给张平安行了一礼,感谢他这个媒人牵线搭桥。
这个礼张平安是受得理所当然的。
不禁摇头自我调侃道:“没想到我还有几分做媒人的天赋,之前给我的另一位至交好友也做了一桩媒,你这是第二次了!”
阮三有些腼腆道:“嘿嘿,不管怎么样还是多谢你了,这个情我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