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你方便,你随意。”叶轻说道。
“那是一株一株浇还是一起浇呢?”鲛声又问。
“你要是开心一株一株浇也没有人说你什么。”
看着鲛声这架势,叶轻也不走了,抱着手臂,“还有什么问题一起问了吧。”
果不其然,鲛声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要浇多少水合适呢?”
“什么水有要求吗?海水可以吗?还是溪水呢?”
“还有什么别的要注意的吗?”
看着鲛声一口气提了这么多问题,叶轻都怕他倒不过来气。
“浇到土地湿润就可以了,不可以用海水,要用溪水。”
“注意事项嘛,暂时还没有,但是——”
叶轻看着鲛声知道了答案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说道:“我去看一下就回来,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等我回来,我看着你浇,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鲛声瞬间收起了可怜的姿态,“那我跟着你一起去吧,说不定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而且要是要用溪水的话,我还得去一趟小溪那里去储存一些水,正好顺路。”
“行啊,那我们一起去吧。”
于是鲛声快走了两步跟在了叶轻身旁。
“原来你的水还要自己储存啊?不是直接变出来的啊?”叶轻确实对这个有些好奇。
“能凭空造出来水,那得是兽神他老人家才能做到的事情。”
“能控水就已经很神奇了,很不科学了好吗?这要是在我老家,你这都得被抓进去,关起来。”
“那我以后陪姐姐回老家的时候会注意的,要是一不小心被抓起来,姐姐会来救我吗?”
鲛声问道。
“救。”叶轻说道。
到时候我们就是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送。
一说到老家,叶轻难得地有些失落。
今年还有没有归期的以后都不能给父母扫墓了。
也不知道除了自己还会不会有人记得他们,去看看他们。
鲛声的注意力一直放到叶轻身上,以至于叶轻的情绪有点波动,鲛声立马就感知到了。
“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吗?”叶轻问道。
她知道鲛人一族已经没有了雌性,所以鲛声的妈妈应该是已经不在了。
但是鲛声的父亲也没有听他提起过。
“鲛人族的老族长就是我的父亲。”
鲛声罕见的有些严肃。
“我没有见过我的父母,兽人是不会允许自己同族的幼崽流落在外的。我是在老族长的一次狩猎中被捡回部落的。”
“部落里面的每一个鲛人都是我的家人。”
“现在你还得算上一个你。”
鲛声一把将人抱了个满怀,悦耳动听的声音就充斥在叶轻的耳朵里,“你也是我的家人,我也会保护你的。”
“别难过,要是你想家了,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去看看。”
“我也没有爸爸妈妈了,很早之前就没有了。”
叶轻的声音从鲛声胸前传来,有些闷。
或许是此刻当下鲛声的怀抱太过温暖,或许是她刚刚承认鲛声是自己人认定的家人之一,又或许是鲛声一直以来在她面前都是一副柔软且无害的模样,让人很容易就放下一些戒备。
所以可以在某些时候,放下坚强,让自己可以袒露出内心的害怕与难过。
鲛声不知为何心脏有些抽痛,自己虽然没有父母,但是老族长乃至部落里面的族人对他都很好。
想起老族长死去的那一天,自己的感受,鲛声更是心疼得无以复加。
平日里姐姐长,姐姐短的,这个时候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就这样抱着叶轻,轻抚着叶轻的后背,“没事的,姐姐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被哄了一会,情绪过去的叶轻后知后觉地有些尴尬。
被一直管自己叫姐姐的鲛声这样哄,叶轻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叶轻咳了两声。
“那什么我还得去种树先走一步。”
看也不看看鲛声一眼,扭头从鲛声的怀里钻出来,一口气把话讲完,就闷着头快步往前走。
鲛声眼前一闪而过的是叶轻通红的耳朵,看着叶轻的背影,赶忙追了上去。
“姐姐,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姐姐,等等我,等等我啊!”
然而鲛声喊得越厉害,叶轻在前面走得越快,最后甚至都跑了起来。
鲛声贴心地没有再追上去,想给他脸皮薄的姐姐一点缓冲的时间。
本来初日部落的这座小山就不算高,后面的那座山才是高耸入云,更是与周围几座山,连成了一片。
在身强力壮的兽人面前光秃秃的黑山多了许多绿色,变得有生机了起来。
叶轻看着这样的山,心中才安定下来。
然后在半山腰找到了种树的兽人们,“今天大家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