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嘛，瞧瞧这都什么倒霉法，要给坑儿子排名，先皇肯定能混上个名次。就连暴君都曾因为被封为拟太子而马车侧翻掉进过臭水沟。】
【虽然是所有王爷里面伤得最轻的，但却是最味儿的，从臭水沟爬出来的时候还惨遭百姓围观，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忽然被唤醒某段不愉快回忆的萧靖凡……脸色直接黑了两个度，鼻端似乎还能闻到臭水沟那股子怪味儿。
这边楚流徵还在感叹。
【矮个里拔高个，这样看来，暴君当皇帝还是上天注定？天选什么的，嗯……难评。】
因为前半句而心情渐好的萧靖凡，听到最后两个字时，又忍不住磨了磨牙，仿佛要把某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给嚼了。
难评什么？朕这皇帝当得有哪里不称职吗？
他注定得不到答案，因为楚流徵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先皇身上。
【先皇也怕白发人送黑发人呐，此后不管百官怎么催，先皇都再没动过立太子的心思，对一众皇子的态度也暧昧不明，似乎哪个都看重，又似乎哪个都不满意，糊弄老天爷的同时也弄得百官们都不好站队。】
【既然先皇的态度不好判断，那就只能拼综合实力了。众皇子里，诚王和五皇子算是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毕竟一个亲娘得宠会吹枕头风；一个自身能力过硬，领的差事最多。】
【反倒是暴君这个最后的胜利者，一直不温不火、不掐尖不冒头的，似乎除了那张比所有皇子都出色的脸之外，一点实力都没……等等！我好像明白尚宝司卿的用意了。】
楚流徵脑中灵光一现。
【这厮偷两份圣旨分别交给两位皇子不就是想两头押注吗？诚王和五皇子随便一个当上皇帝他都能赚得盆满钵满啊！】
【啧啧，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惜漏算了暴君这匹藏拙的黑马。暴君一个人干翻一群，强势登基，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气得他暗地里狂扎暴君小人。】
扎小人？
很好。
萧靖凡阴着脸，郑重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下尚宝司卿的大名。
尚宝司卿正和诚王世子攀谈着，忽然右眼皮剧烈地跳动起来，跳得他心里直发慌。
诚王世子也没兴趣看一个男人抽筋似的对他狂眨右眼皮，体贴地停止交谈，示意尚宝司卿自便。
尚宝司卿以一个抽筋的笑容结束了这场攀谈。
诚王世子含笑转身，一抹阴沉飞速自他眼底划过。
这边，楚流徵继续在系统里翻找，想吃个完整的瓜。
【嗯……五皇子将空白圣旨弄成了先皇的传位遗诏，诚王手里的那份还空着呢，不知道是个什么打算。啧啧，暴君要是知道这两份圣旨的存在，恐怕得如鲠在喉、寝食难安了。】
被迫知道的萧靖凡：“……”
谢邀，想砍两个人泄愤。
楚流徵忽然瞄到一行字，倏地顿住，看完后，惊讶得嘴巴微张。
【蛙趣！五皇子妃竟然会易容术！！】
【这才是真的艺高人胆大啊！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在锦衣卫满城抓人的时候，人家早就装成韩存中养着的外室，不仅在暗中运筹帷幄，还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达了不少回呢。】
【韩存中多年不在京城，也不和五皇子的人联系，谁能想到韩存中也是五皇子留下的一枚暗桩呢？连锦衣卫抓人的时候都漏了他。】
【之前韩存中认罪那么痛快，不就是担心五皇子妃被牵连吗？这事儿要是被查出来，韩存中的九族能不能保住不知道，但满门抄斩一定跑不了。】
【啧啧，他倒是很为五皇子妃着想，可惜五皇子妃宁可废掉一颗得用的棋子也要取了他的命，毕竟只有死人的嘴最严嘛。】
萧靖凡：“……”
找了那么久，竟然躲在京城里，还会易容术。
真是小看了那个风一吹就倒，对着路边一朵野花都能流半天眼泪的女人！
不过，锦衣卫将韩存中的亲友全部抓了，没有发现可疑之人，那女人应该已经逃了。
楚流徵接下来的心声证实了这一点。
【……发出最后一道命令之后，五皇子妃就逃往江南跟儿子团聚去了，哎嘛，她都将易容术玩出花儿来了，光去江南的路上就换了五六个假身份，这谁能追踪得了？五皇子到底上哪儿娶来这么厉害一皇子妃啊？】
她好奇地翻找这位易容高手的生平，一边翻一边在心里嘟囔。
【我记得这位五皇子妃只是一个六品小官的女儿，因为救了落水的五皇子一命，五皇子感念她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求先皇赐婚求娶她过门，当时还被传为美谈来……等等！】
楚流徵瞪大眼，偷听的萧靖凡咬住后槽牙，默默做好再次被震耳朵的准备，并将全副心神都放到心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