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胰子、花露都用了,精油按摩是前天做的,今天太晚了就没弄。】
【香粉么,我嫌大热天太麻烦,没让抹。】
【香膏好像也没用。】
她低头将鼻子凑到胳膊上闻了闻,有股淡淡的香气,像是被往日用的各种熏香香粉香膏香露给腌入味儿了。
她顺手勾开领口往里看了眼,就……还挺汹涌的。
再往手心里哈口气。
【牙粉是桃子味儿的,将就。】
【指甲好像有点长,是不是得剪一点?】
楚流徵刚把剪刀拿到手里,萧靖凡就端着茶杯回来了。
皇帝看了眼她手里的剪刀,面露疑惑:“你拿剪刀作甚?”
“剪烛芯。”楚流徵冷静一指旁边的烛台,“有点暗。”
闻言,萧靖凡将茶杯递给她,接过剪刀,取下灯罩,将过长的烛芯剪掉一截。
楚流徵捧着杯子喝水,盯着自己修剪得圆润漂亮的指甲看。
【长度其实也还好,可以不用剪。】
【嗯……暴君喜欢茉莉香,我还是抹点儿香膏应应急吧。】
她将杯子放下,伸手取过香膏盒子,挑了一点出来,匀开抹在耳后。
香味儿嘛,贵精不贵多,若有若无才勾人。
最后对着镜子看了一眼,楚流徵将额前的碎发拨弄开,起身。
萧靖凡将剪刀放回了盒子里,正靠在床头等她。
楚流徵莫名有些紧张,特别是当那双深邃的黑眸看过来时,她差点同手同脚,特别担心地想:
【暴君的技术应该不错吧?】
她吹熄床头多余的烛火,爬进床里侧。
按照规矩,宫妃侍寝应该睡在外侧,以便随时伺候皇帝,比如端茶递水喊个人啥的。
可皇帝上朝太早,楚流徵起得晚,以免吵醒楚流徵,二人睡的位置就掉了个个儿,端水的人自然也掉了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