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冲林夕说的，可戴着口罩的女医生看了周凛一眼又一眼。
仿佛他是那个禽兽不如的混蛋。
周凛：……
“大夫，跟他无关……”林夕一张脸爆红，“我有点急事要下水，所以……麻烦您了！”
女医生脸色稍霁，开了单子，递给周凛，“去缴费吧。”
林夕去打针了。
周凛转身去了女医生的办公室。
奔波一趟，再回到酒店已是凌晨。
或许是因为打了针，身体清爽了。
又或许是想到明天又是奔波的一天，今天必须养精蓄锐。
洗完澡躺回床上，黑暗袭来的一瞬，林夕秒睡。
再睁开眼，天蒙蒙亮。
俞主任已经到了，三人一边吃早饭一边沟通了稍后的进山事宜。
得知东北虎再次发出求救信号，俞主任眉眼微惊。
神色凝重的叮嘱林夕，“既然你心里有数，那直播的事，全程交由你决断。我只有一个要求，找到77、78号东北虎时，你能配合我们林业局的同事，做一下检查和记录。我也向你保证，不会去打扰它们的平静生活。”
“好！”
协商达成，林夕和周凛填饱肚子，在明亮起来的天色里出发前往长白山深处。
车子停下，每人一个登山包。
林夕又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
登录西瓜直播，林夕进入直播间时刚刚十点。
“哈喽，有人吗？……有人想我了吗？”
明媚的阳光打下来，远处是白茫茫的长白山和清冷广阔的雾松，近处是笑容灿烂冲屏幕招手的林夕。
从1到百再到万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云游长白山这就来了？夕姐宠粉真没的说！！”
“哇，果然人杰地灵……唇红齿白笑靥生花，我夕姐今天又美出新高度了啊！”
“只有我想知道是谁在拍吗？都说心中有爱拍出来的人和景才美，这人得有多爱夕姐啊才能把她拍这么美？夕姐不介绍一下嘛？”
看到了只当没看到。
赶在脸颊泛红之前挪开眼，林夕一边向前走一边把准备好的介绍词融入身边清冷的美景里。
这已经是林夕一周里第三次来长白山了。
初次相见时还陌生警惕的小松鼠们成群结队的赶来，穿梭在茂密的松林里。
那只赤红尾巴的小松鼠还胆子贼大的朝林夕跳了过来。
仿佛笃定林夕一定会接住它。
果然，林夕没让它失望，稳稳的把它抱在了怀里。
掌心摊开，小松鼠眼珠晶亮。
啾啾！
啾啾啾啾！
【夕酱夕酱】
【带花生了吗？蒜香比五香的好吃，带了吗带了吗？】
林夕一边转述一边停下来翻背包。
松鼠兔子们一拥而上。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是几头小鹿。
摄像头移开，远处的松林里是鹿群。
鹿角发达眼神锐利的是雄鹿。
耳朵立起目光紧张的是雌鹿。
唯有小鹿们无忧无虑，这个亲亲林夕，那个低头蹭蹭她，再从她掌心里叼走苹果梨子。
一转眼，视频里的美好画面就这么极具冲击性的呈现在了直播画面里。
很快，直播间在线人数突破五百万。
“啊，小松许！！！可它竟然喜欢蒜香味的！”
“我是长白山本地人，可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鹿！！！许个愿，请鹿神大人们保佑我今年暴富！”
“许愿+1！”
“……”
“+！”
铺天盖地的许愿。
直播间仿佛大型许愿池。
太阳升至头顶，林夕告别动物们，继续向前。
介绍了冬天的长白山。
还穿插了几个她从茂嫂子和穆婷婷那儿听来的长白山传说。
有红光从眼前一闪而过时，以为是掉落的蔷薇花花瓣。
林夕随手一抄。
林夕沉默了。
整个直播间都沉默了！
“卧槽！！！夕姐，你这又是点亮了什么金手指？”
“我爷爷跟我说，去山里看到小人参，一定要系个红绳，不然它就跑了！我一直以为我爷爷骗我的！！！”
“夕姐！！！”
“……”
满屏幕的感叹号。
林夕怔怔看着手里抓着的那截还带着土的人参，有片刻的懵逼。
“周……”
一开口，猛地回过神来。
林夕看了眼周凛，把人参亮在摄像头前，“这……是人参？”
周凛点头。
直播间里也全在附和。
“确认过眼神，这是一株形态完整的人参！”
“百年？还是……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