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说的是实话,周景行也没再计较什么。
秋榕榕刚才向凯瑟琳借衣服和鞋子的时候,因为周景行突然出现,没来得及让她把东西放在指定位置。
只说自己去找她拿。
希望凯瑟琳千万别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把衣服给她。
秋榕榕心不在焉地上赌桌,她玩的是轮盘,押数字或红黑,靠银色小球落点,决定输赢。
规则比较简单,下注红黑的赔率为一比一,投注数字赔率则为三十六比一。
她手指捏着筹码,手心上面都是汗。
押红黑比较稳妥,秋榕榕就只押红黑。
玩了几把,输多赢少。
即使那些筹码不是她买的,她也觉得心疼。
周景行倚在她身侧,眸中含笑地看着她推筹码的手:“怕什么?赌大一点也可以。”
秋榕榕不喜欢赌博。
赌博来钱太快,当一枚筹码一万的时候,她就很难再静下心来去做一个月一万工资的工作。
在这里,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凯瑟琳拿着衣服和鞋子很快又回到赌场。
秋榕榕发现凯瑟琳似乎是在寻找她。
不能让她直接过来。
秋榕榕立即握住周景行的手,声音软弱:“我有点头晕……我们去休息室坐一会儿吧,好吗?”
周景行挑眉,低头看了她一眼:“才几把,就玩尽兴了?”
“嗯嗯。”她顺势贴近他一点,眸子清澈无辜,“输赢太大,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住。”
头晕是真的,那是因为被赌场灯光晃的。
而心脏受不了也是真的,她刚才输掉的筹码她都没有敢计数。
“行吧。”周景行示意她可以自行离开。
他准备用秋榕榕剩下的筹码继续玩。
秋榕榕拉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陪我。”
秋榕榕把周景行拉进旁边的贵宾休息室,休息室边上有小的换衣间。
他没准备陪她。
“别走。”秋榕榕看着休息室钟表上的时间。
周景行眸色加深,“你到底想做什么?”
赌场离后甲板应急梯很近,秋榕榕来赌场,就是为了到时候直接从这里逃走。
快艇驶离游轮两公里3~5分钟就可以了。
秋榕榕需要找时间去约定地点。
如果真的有快艇存在,她立刻会坐快艇离开。
如果没有,她可以再找个借口回到赌场,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十分钟的空闲时间,就可以完成这一切。
“我们试试看在外面。”秋榕榕把脸贴着他的手掌心,脸颊红扑扑地噙着笑。
周景行呼吸一滞,“怪不得江无渡说你是他养过最像兔子的人质,兔子在西方可不是什么纯洁的动物,它代表放荡,倒是符合你的本质。”
秋榕榕也不否认,她瞟向休息间,偷偷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手掌心,“那里没监控,去不去呀?”
无法拒绝的邀请。
周景行的新奇感,都是秋榕榕带给他的。
他奇怪,她为什么会懂这么多?
秋榕榕感恩伟大的互联网,感恩青春期的好奇心,让没吃过猪肉的人,详细地知道猪跑的步骤。
并且还能举一反三。
换衣间仅供容纳一人,上面是一盏小小的顶灯,笼罩住这一方封闭的小空间。
周景行先进入,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在秋榕榕看来有些好笑,她真想撕破他的假面具,扯掉人皮,看看阴暗的内部。
秋榕榕刚把试衣间的门关上,便被一只手拽住了手腕。
周景行反身将她困在了墙与他之间,不给她后退的余地。
这里太狭窄了。
他们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勾引我,你是不是想做坏事?”他俯身,声音低沉,在她耳畔拂过一股热气。
“我认,我现在不就是在和你……做坏事?”
秋榕榕垂着眼,想侧过脸,却被他一手捏住了下巴,迫使她仰头与他对视。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语气不紧不慢,温柔的眼神里藏着寒冰,“你最近倒是越来越狡猾了,跟谁学的?”
秋榕榕睫毛轻颤,嘴唇蠕动,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她这是比较有天赋,自己领悟出来的。
他见她走神,低头吻住了她,不容置疑。
秋榕榕被他吻得有些喘不上气,只能本能地抓住他的领带。
“慢点……我换口气……”
“干坏事可以,但别被我抓到。”他咬着她的耳垂,沙哑克制,“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秋榕榕在心里估算逃亡时间,“古话有用,话多的男人不太行。”
快点开始,然后控制时间结束。
昏黄灯光打在他侧脸上,他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里藏着暗流。
欲望交织。
他的手不动声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