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法理论上非常高效，但人类之中几乎无人掌握相关技艺。”
“我们人类高阶武者，想尽办法，也没有能从异族手里取得一星半点。”黄霄华无奈一笑，“这种秘法，他们一直严防死守。”
姜羽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思绪万千。
观想法，听起来倒是很熟悉的字眼。
自己所修炼的《聚源诀》又属于什么呢？似乎也不符合黄霄华所说的观想物体。
效果，也远远比不上黄霄华所说的。
“或许是人类武者草创的精神修炼法？只是为什么原主会拥有这个功法？他又为什么不愿意修炼？”
随着黄霄华所说，那些被姜羽所遗忘的思考，又重新浮现出来了。
这个《聚源诀》的修炼方式也十分苛刻。
若非姜羽穿越而来，天生自带强大的精神力，否则根本无法驱动这门功法进行修炼。
而且进展缓慢。
又或者，姜羽根本没有领悟其中真正的修行秘诀。
“总之，原主与这篇功法的关系，似乎值得深入挖掘。”
姜羽心中暗自打起精神，告诫自己一定要多加留意。
“最后，第五种途径，便是像这青铜古树这样的特殊领域。”
黄霄华看着远处闪烁青光的古树，缓缓道：“我太清大学的青铜古树，本质上也属于一种精神烙印法。”
“武者进入其领域后，就能接受精神力的锤炼，或许不如观想法或心灵法，但是胜在没有什么先决条件，简单、方便。”
“只要青铜古树存在，就能一直磨砺学生，可以省下大量人力和资源。”
“目前，全世界只有两株青铜古树，其中一株在我们这里，另一株在圣乔治武道学院，他们的那株并没有我们这般大，也没有幻境磨砺的功能。”
“如此一来，省下的资源难以估量。”
姜羽若有所思，目光再次投向那棵青铜古树。
“厉害，这就是底蕴所在。”姜羽赞叹一句道。
武者终究会越来越多，但资源却迟早会耗尽。
只是这个时间尺度或许很长。
但青铜古树这种宝物，却可以代代相传。
难怪，所谓宗门必须得有类似的宝物才行，这就是传承的基石。
“好了，若你适应了现在的情况，可以继续往前走走看。”黄霄华笑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尽早摸清，对你日后的修炼也有帮助。”
“想必你也看见了，一共分为五重区域，由外到内，第一道圆环区域精神攻击最弱，第五道圆环区域精神攻击最强。”
姜羽点点头，倒是和自己想得差不多。
他深吸一口气，凝聚精神，顶着青铜古树散发着的精神压迫，迈步向前。
几十米的距离，被划分为了五个区域。
绝大部分的学生，目前都待在前两重区域。
个个脸色也都不太轻松。
“踏踏……”
姜羽一步步向着青铜古树而去，脚步非常缓慢，刚踏入第二道圆环的范围，一股强烈的精神压迫感如潮水般涌来。
这股力量不同于第一道圆环的轻风拂面，而是如同大浪拍岸。
前面的算是轻拢慢捻，现在才是正戏开场，像是一柄重锤从轻到重的击打木桩。
周围不少学生注意到了姜羽的动静，他们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过来。
“那是谁？居然直接闯入了第二重区域？”
“看他的面孔，好像是新生吧？”
“开什么玩笑，第二重区域，已经得是精神力20级以上的高阶武者才能进入的，他看上去也就是新生吧，居然就这么进去了？！”
除了少数天赋异禀之人，武者的精神力往往滞后于生命等级的提升。
这也就导致了，实际上许多人生命等级达到二十多级，乃至三阶武者，才会考虑踏入第二重区域。
前期，第一重区域就已经能够得到很好的锻炼了。
去第二重，负担更加大。
精神力很玄妙，判断强弱的标准也比较笼统。
姜羽踏入了二重区域，脸色稍显凝重，他的面板属性，精神力还没有到二十级。
“很奇怪，似乎存在某种力量或特性，让我能够比其他人更好的抵抗这种精神捶打。”姜羽微微低下头，陷入了思考。
“到底是什么原因？《聚源诀》还是凝神玉，还是我穿越之后，精神力天然更加具有韧性？”
“亦或者是系统？毕竟就连林若欣的外象力都无法探查我的思想。”
姜羽思索片刻，首先排除了凝神玉，如果凝神玉有特殊功效，应该会被系统标注。
那么就只有穿越后的灵魂叠加、修炼《聚源诀》、以及系统三种可能性了。
这三种，无论是哪个，对于自己来说，都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