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候，唐安却打破了大礼堂的沉默，道：“师兄，你不是说方院士能拿第一吗，这都要掉到十名开外了！”
这话一出，大礼堂更加安静了
众人都低着头，表情有些古怪
事实上，他们已经尽量避免提及此事
毕竟会让许秋下不来台
但没想到，唐安竟然这么没心没肺……这是不把自家师兄面子丢光不罢休？
而就在这沉闷的气氛中，许秋那一如既往平静的声音响起：“戴教授，麻烦你给方院士去一个电话”
所有人都是一愣
就连戴楠，也有些茫然
这个时候打电话？
但紧跟着，戴楠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几乎失声道：“现在改良？！”
许秋微微点头：“事实上，八十来分，是我进行第一次改良之前，方具瞻应得的分数
“经过第一次改良，完善了技术成熟度上的不足以及各种细节，最低也应该拿90分……
“但很显然，不论做得如何优秀，保罗都会有各种办法挑刺
“所以只有在他挑完刺后，给出第二次改良，才能拿到一个相对合理的分数！”
就算许秋真的完成了一次颠覆性的改良，在保罗手里，恐怕也只有八十多分！
但
在87分的基础上再度给出改良，最后的分数一定更高
此刻，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用惊愕的目光看向许秋
本内克等人眸子也闪着光，眼底升起了一丝难以置信
“真的能做到吗？”
所有人的眼神都紧张了起来
……
而此时此刻，霉国神外年会
众多目光汇聚在方具瞻身上
“同院避让”原则并非是什么秘密
很多人都清楚
保罗作为主评委，不可能忘记这种基础规则
然而，他却还是故意在此提及，显然就是在挑衅方具瞻了
一位院士，能忍得下来？
很多人都想看方具瞻如何应对，希望这两方最好是当场骂一个唇枪舌剑
事实上，这也是保罗的目的
作为霉医研究院副院长、霉国神外年会主评委，他不可能仅凭个人的情感，就去得罪一位院士
而这一次，他自然所图甚大
霉国高层很重视霉国医学界在全球领域的权威性
这份权威，不容任何人践踏
如果方具瞻当庭发火，或者对他冷嘲热讽，就会让全球看笑话
这自然会折损霉国的威信
这种情况下，方具瞻是不是院士已经不重要了，他都会受到不可承受的追责……必然会脱一层皮！
然而，令保罗的失望的是，方具瞻却只是轻轻一笑
他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保罗一眼，随后整理了下身上的西装，就要下台
保罗的歹毒想法，他自然看得透彻
此刻别说是87分了，就算是57分，也只能受着
即便是对分数有异议，也只能关起门来讨论，不可能公开反驳
因而，方具瞻没有深究的心思……输也就输了，在有内幕的情况下，输才是正常的，也是方具瞻早就做好准备接受的结果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方具瞻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加快了脚步，离开讲台
路上，才终于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人
“戴楠？”
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不用想也知道是急事
方具瞻二话没说，就选择了接通
对面果然传来了焦急的声音：“方院士，年会还没有结束吧？”
方具瞻回头望了一眼
工作人员已经在准备下一位教授登台的场地了
他笑容有些冷意，道：“年会倒是还没结束，不过我的成果已经展出完毕了……你们应该也看到了分数”
戴楠忙道：“许秋已经做出了第二次改良？”
二次改良？！
方具瞻瞳孔猛地收缩
他眸子里溢出狂喜
然而，在短暂的惊喜过后，他又迅速冷静下来
方具瞻语气深沉地道：“虽然赶不上这一届大夏神外年会了，但科研从来不是为了拿奖……许秋的二次改良能让射线疗法更完善，也能让这一疗法更早地造福病人”
此时，方具瞻很好奇这第二次改良究竟是什么！
不过内心却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毕竟一次改良估计就已经榨干了许秋的知识储备了
这才多久，就再次进行改良！
而且显然许秋也没什么精力全身心钻研射线疗法
恐怕不可能比得上第一次改良的震撼
“许秋，你来说！”
电话里传来声音
戴楠显然很是焦急，但最后还是觉得自己话语的分量不够重，直接把电话交给了许秋
听到电话传递的声音，方具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