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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太虚(6)

雪地灼出一个个小洞,而现在,他正小心翼翼地贴着她,将满腔戾气都化作了绕指柔。
    次日。
    晨光透过茜纱窗漫进来时,太虚已经执着象牙梳站在了阿眠身后。
    他今日特意束了窄袖,可捏着梳子的姿势仍像握着剑,第一缕发丝从指间滑走时,剑灵的金瞳明显暗了暗,仿佛面临什么重大敌情。
    “要这样。”阿眠反手覆上他的手背,引着他将梳齿斜斜插入发间:“不能太用力,但也不用太小心翼翼,这个力道就正好……”
    太虚的动作放轻,像对待易碎的薄瓷,连呼吸都屏住。
    挽发原是这般亲密的事。
    他忽然明白为何凡人夫妻要“结发”了,青丝缠绕指间,比剑气相融更让人心头发烫。
    梳至发中时,一缕幽香忽然钻入鼻尖。
    那是阿眠发中的气息,清冽的竹息混着昨夜枕畔残留的安息香,像雨后的深山,干净得让太虚心头发痒。
    他动作微滞,鬼使神差地低下头,把鼻尖埋进了她刚刚梳顺的长发中,他无意识发出声满足的喟叹,剑气自发缠上几绺青丝,像猛兽圈住珍宝般不肯松开。
    “太虚。”阿眠无奈地侧头,却正好将耳垂送到他唇边。
    太虚立刻抓住机会,张嘴咬住了那点软肉,用犬齿轻轻磨蹭,梳子“啪嗒”一声掉在妆台上,他空出的手顺势环住她的腰身,将人整个揽进了怀里。
    阿眠的背脊贴着他胸膛,清晰感受到某颗心脏正在加速跳动。
    “发髻……”她挣了挣。
    “嗯。”太虚应得含糊,执剑从不颤抖的手,此刻捏着梳子竟有些发颤。
    他笨拙地拢起半幅长发,刚用丝带束住,却又被指间柔滑的触感引诱得低头去深嗅。
    阿眠从铜镜里看太虚沉迷的模样,莫名想起了年幼时遇见过的雪豹,那大猫每次蹭她手心时,也是这样半阖着金瞳,一副醉醺醺的神态。
    等终于分开时,那所谓的发髻早已松散得不成样子,太虚盯着看了一眼,突然一把将人抱上妆台,珍珠簪、玉钿盒撞得叮当响。
    他挤进阿眠腿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嘟囔:“再教一次。”
    晨光愈盛,将纠缠的身影投在墙上。
    妆镜映出歪斜的云髻,映出太虚埋在阿眠颈间乱蹭的发顶,也映出那双紧贴在后腰处的手。而那曾经斩落过无数妖魔的手,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捻着一缕青丝,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最易碎的珍宝。
    *
    太虚在春分这日溜下了山。
    他化作寻常书生模样,青衫玉冠,腰间却悬着柄无鞘长剑,剑穗上系着阿眠前夜编的平安结,在行走间一晃一晃地扫着衣摆。
    城南的胭脂铺里,那对年轻夫妻让他驻足良久,丈夫正俯身为妻子试口脂,拇指抹过嫣红膏体,却在触及唇瓣时变了力道。
    那点朱色晕开了,像被春雨打散的花瓣。
    “这位公子也要给娘子挑一盒?”掌柜的笑问。
    娘子?
    太虚盯着自己指节,突然想起昨日不小心咬破阿眠的下唇时,渗出的血珠也是这般艳色,他抛下一块碎银,买走了最红的那盒胭脂。
    西街的铁匠铺中,铁匠古铜色的脊背上全是汗珠,每轮一锤,肌肉便如浪涌动,他媳妇端着陶碗来送水。
    铁匠就着她的手饮尽,水渍顺着下巴滴在衣襟上,洇出了深色的痕。
    太虚无意识地摩挲剑柄,想起阿眠练剑时汗湿的后背曲线,剑气差点失控。
    青州城的暮色像打翻的砚台,将天边染成深浅不一的墨色。太虚蹲在茶馆二楼的飞檐上,衣袍与夜色融为一体。
    这个位置能清晰看到东市尽头那户卖豆腐的人家,丈夫正掸着肩头的豆渣走进院子。
    “娘子,闭眼。”粗布衣衫的汉子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手指上还沾着未洗净的黄豆沫。
    窗边的妇人抿嘴笑着闭上眼睛,发间木钗随她歪头的动作轻轻摇晃,太虚不自觉地前倾身体,瓦片在他脚下发出轻微的咔响。
    他路过这户人家时,正撞见汉子躲在磨盘后偷偷雕刻着什么,那专注的神情竟像极了阿眠调琴时的模样。
    “好了!”汉子将一支崭新的木簪插入妇人发间,簪头是朵半开的山茶,花瓣上还留着木材天然的纹路。
    妇人摸到簪子时“呀”了一声,开心又心疼地捶了下丈夫的肩:“傻子,又熬夜刻这个,明日揉豆汁手该疼了。”
    太虚看着那对夫妻在院中笑作一团,无意识地摩挲上剑柄上的平安结,突然感到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烫。
    “礼物……”
    太虚摩飞檐一跃而下,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落地时却轻得像片羽毛。
    他径直来到了城西的木料行,铺子里正在上板的掌柜只见一道黑影掠过,柜台上多了块碎金子,而墙角那截最好的黄杨木则不翼而飞了。
    太虚归来时已是月过中天。
    是夜风止,万籁俱寂,一痕冷月将半顷竹海染作了霜色,竹梢头积着碎银似的清光,经风一摇,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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