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疼得整个身子都在哆嗦,但还在嘴硬:“黎泽川你给我等着,我们宋家不会放过你!”
“好,我等着!”黎泽川举起手里碎得只剩下瓶颈的酒瓶,将尖锐断口对准宋晏的手背狠狠刺了下去。
锐器穿过血肉!
撕心裂肺的惨嚎声响彻了整栋大楼!
而茶水间内。
黎晔和月郢茜也在这声嘹亮的音腔中相拥着,共赴极乐!
“宋少,既然你不乐意说,那今天这两只手我都给你废了!”黎泽川目光森冷,扎完一只手,又开始对另一只手行刑。
处决完。
还好心的让手下拖着宋晏,亲自将人送回宋家。
病骨萧条的宋自成跑到院子里,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腿软到站都站不住,跌跪在地,手脚并用爬到宋晏身边将人抱起,一双浑浊眼眸已是血丝密布,恶狠狠盯向黎泽川,如同看洪水猛兽,气到恨不得压碎后牙槽,但敢怒不敢言!
在找宋晏之前,黎泽川就已经登门和宋自成聊过。
早在几年前宋晏跟黎晔混在一起的时候,黎泽川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宋家一切污点,目的就是为了有天跟宋晏起冲突时留的后手!
他步步为营,只要宋晏不自寻死路,他绝不会主动惹事。
但很不幸,这次是宋晏自寻死路。
而宋自成现在要敢发怒,黎泽川会连带着宋自成这个恶贯满盈的老东西一起收拾。
凉风习习,黎泽川居高临下看着地上这两人,他冷峻的脸上还残留着?喷溅状的血迹,能清晰地看出今晚行刑人是他!
宋自成手指甲都要掐进掌心里。
大家都僵持着,半晌都没有反应。
过了约莫有五分钟,黎泽川才平静地开口:“今晚我已经很留情了,希望宋叔能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再要有下次,我会将他装进骨灰盒再登门还给你!”
最后一句,语气无比凶狠!
宋自成沉默着一言不发,他一直觉得黎晔是黎家少有的疯子。
但现在看来,最疯的是黎泽川!
“宋叔,您应该听到我说的话了吧?”黎泽川再问,眼神陡然锋利。
虽一口一个叔,看似礼貌谦和,实则,是在一寸寸削宋家的脊梁骨,不怒自威的摄人气势让宋自成屈辱又难堪。
不过宋自成到底是识相的,虽嘴里没蹦出一个字,但点头了。
黎泽川很满意,告辞道:“那就不叨扰您了!”
话落,转身离开!
回到自家别墅,黎泽川先将身上血处理干净,才去看纪乐宁。
纪乐宁正靠坐在床头看书,见黎泽川进来,兴奋地嚷嚷:“黎哥哥你干什么去了,下午睡醒就不见你人?”
“处理了一点公务!”黎泽川在她床边坐下,身上的冷肃之气退去,温柔地询问,“伤口还疼吗?”
“不疼不疼,一点都不疼!”纪乐宁得瑟地晃脑袋,忘了伤在脖子上,一动弹又扯到了伤口,疼得直抽冷气。
黎泽川按住她头,咂舌:“你这个脑袋和脖子,最近得控制一下,尽量不要大幅度活动!”
“嘻嘻,好!”纪乐宁耸鼻子傻笑,又悄咪咪去牵他手,却发现他手心很凉,嘀咕,“黎哥哥你怎么回事,手这么冰?”
“刚洗过手!”
“那我给你暖暖!”纪乐宁将他手拉到面前,往上面哈了一口热气。
黎泽川嗤笑,刮她鼻头调侃:“真是个小傻子!”
“不许说我,我可一点都不傻哦。”
“我看你就傻得出奇,以后出门我给你安排保镖吧,随时保护你的安全!”
“不想要!”
“私下保护你,不会跟在你身后的那种。”
“那也不行,这次的事真的只是意外,我保证没有下次了,而且我真不想让保镖每天都跟着我。”纪乐宁幽怨地鼓腮帮子。
黎泽川真的很想给纪乐宁安排保镖,但见小家伙实在不愿意,只得妥协,又问:“那明天先帮你请一天假等脸上印子消了再去?还是?”
“不请假了,上次我们班一个同学频繁请假,就被秦颢点名在班里骂,我可不想挨骂!”
“你这是特殊情况,他怎么会骂你?”
“算了吧,印子明天就消得差不多了,没事,我可是积极上进又勇敢的好学生,不能一点小事就请假!”
“好好好,那明天我送你去学校,这会赶紧睡觉!”
“嘻嘻,好!”纪乐宁钻进被子里,却不松开黎泽川的手,那双清澈温软又带着坏的眼睛直勾勾瞅着人。
意味明显!
黎泽川俯身凑近,在她眉心亲了下。
小家伙还是不松手!
他嘴角牵起一丝甜蜜的笑意,吻逐步下移,落在鼻梁,最后落在她色泽透亮的唇瓣上。
他明显地感觉到小家伙抓自己手的力道霍然收紧。
她是甜的,温软的,香香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