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去找那个人了。
    拐过狭窄阴冷的山道，听到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灵狐钻进一处山间缝隙，沈芸也跟着钻进去。
    那缝隙极窄，若不是沈芸身形单薄，恐怕都挤不进去。
    进了山缝，又是一处狭窄的山洞，灵狐在地上闻了闻，寻味走到洞的角落——那又是个小洞。
    灵狐纵身跃下。
    沈芸，“……”
    进去之前能不能先考虑一下她？
    沈芸硬着头皮尝试了。
    幸好。
    勉强能进去。
    洞很高，但沈芸身手还不错，顺利便落了地。
    落地以后，她抬头一看。
    那是个地下溶洞，迂回曲折，顶上垂落下来奇形怪状的石头，地下水正沿着那石尖往下滴落在地上，水滴声回荡整个空荡的溶洞。
    溶洞太大，以至于夜灵珠的光芒都显得黯淡了起来。
    不过幸好还勉强能看清楚路。
    沈芸走了几步，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那个圆滚滚的小东西被她踢出去半米远，撞着地面上凹凸不平的石头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
    她弯下身，将那物件捡了起来。
    就着昏暗的夜灵珠光，沈芸看清楚了她手心那个圆滚滚的小东西。
    是一颗裹着糖纸的糖。
    上面还沾了点血迹。
    看到这颗糖，沈芸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一个身影。
    不会吧？
    他来这里干什么？
    沈芸一捏糖果，糖纸被揉捏出清脆的声音。
    沈芸抬脚便跟着灵狐继续去找人了。
    灵狐放慢了脚步。
    证明快到了。
    血腥味渐浓。
    裹挟着冷风钻入沈芸鼻尖，就连沈芸都皱了皱眉。
    灵狐往沈芸身后躲了躲。
    太臭了。
    还是沈芸身上好闻。
    一声冷呵骤起。
    剑气破空而来，生生冲散那空中浓郁的血腥味。
    “谁？”
    剑气击中夜灵珠。
    夜灵珠啪的一声落地，砸得稀碎，化作七零八落的光斑在崎岖不平的地面上跳动。
    沈芸不紧不慢，徐徐开口。
    “是我。”
    蓄满劲的手生生停下，剑刃堪堪抵着沈芸那白皙纤细的脖间，带起的剑风缓缓扬起一缕青丝。
    锋利明亮的剑身上反射着地面的光斑，沈芸那张秀丽清冷的脸恰好倒映在剑身上。
    持剑之人看得真切。
    下一秒，他迅速收回剑，扑通一声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