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虞笙捏着他的鼻子，戏说道，“儿砸，说谎的话鼻子会变长噢。”
有这么明显吗？
不是他吹，他语气神态挑不出一点毛病。
裴·皮诺曹·昭泰然自若，“妈妈，我没说谎，说谎就是小狗。”
在心里旺了几声。
5亿一句话，赚了，等把钱给妈妈，就抵消他善意的谎言，轻轻松松给妈妈挣钱，妈妈应该会包容的。
虞笙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语调嗔怪，“儿砸，知儿莫若母，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说谎的时候鼻孔会张大。”
真没有，他没什么谎要撒的。
裴昭有些紧张，妈妈肯定不喜欢说谎的孩子。
“妈妈，我……”
虞笙没有生气，温柔地细细地与他说，“儿子，不管你和你爸做了什么交易，妈妈只想说，你有你的判断，妈妈要做得不是干涉，而是引导。利益面前，不能失去本心，胁迫下，不能一味顺从。”
“妈妈，其实他让我……”
裴昭的话在裴夜行从厨房里出来时断了，虞笙拍了拍他的手。
“儿子，利益即达成，就要蹲守，你什么都不用说，妈妈已经知道了。”
裴昭闪着星星眼，似被幸福砸晕了，他妈妈是全世界最好最温柔的妈妈。
“母子两人在聊什么呢？”
裴夜行试图加入群聊，可没有一个人理他。
裴昭拿起桌面上虞笙的那杯柠檬水，献乖，“妈妈，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乖儿子。”
虞笙接过喝了几口，对裴昭说，“那儿砸，你联系一下你住地方的人，让他给你送些衣服来，妈妈现在去给你做香辣排骨和土豆炖牛肉。”
“好的妈妈。”
虞笙一眼也没看裴夜行，直接从他面前经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她进了厨房，裴夜行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眉宇间透着一丝压抑的冷意。
走到裴昭面前，居高临下的凝视他，声音带着冰碴子。
“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强大的压迫感，裴昭丝毫不慌，他没有毁约不是。
底气在，输人不输阵，直视着他似深渊的眼睛，语气坚定。
“绝对没有了。”
裴夜行的眼神微微眯起，目光锐利，似在权衡裴昭话中的真假。
商场上的游刃有余，洞察力必不可少，早就能轻易从对方的细微表情和语气中捕捉到破绽。
可他脸上看不到任何心虚或躲闪。
裴夜行神色冷峻，眼中的锋芒稍稍收敛了一些，语气中带着探究。
“聊了什么？”
裴昭说着大实话，“就问了一个问题，有多久没来这里住了，我回答十年。”
他没有说谎。
可单凭一个问题就不理他，显然不可能，一定还有什么细枝末节。
裴夜行的眉头拧起，“就着？”
裴昭点点头，“是。”
裴夜行明显不相信，“你跟她说了我们的交易？”
问到点子上，裴昭心里咯噔一下。
细微的表情变化虽很快就收了回来，但还是没有躲过裴夜行的鹰眼，他神色瞬间阴沉下来。
似西伯利亚的冷空气来袭，冷冽的气场下，裴昭下意识颤了颤。
裴夜行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你真说了？”
裴昭连忙竖起三只手指发誓，“苍天辩忠奸，我真没说！”
“你没说，那她怎么会生气？”
“我怎么知道。”
裴夜行沉默了片刻，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
“最好是这样。”
裴昭看他进去了厨房，瞬间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他受惊的小心脏。
自己惹老婆生气了怪儿子，画个圈圈诅咒你，今晚被妈妈赶出房门。
裴夜行走到虞笙身边时，已经是另一副面孔，居家好男人的温柔体贴。
“笙笙，要不我来做，你和儿子一起聊聊天看看电视。”
“你出去，打扰到我了。”
虞笙淡淡一句，又翻面着排骨。
她懂他，肯定猜到他把三个孩子赶出去不让住，这一点绝对不能承认，只能说另外一点。
“笙笙，我没有赶他们的意思，我忙于工作，只能让长屿帮忙照看一下。”
当年之所以这么做。
一是归属她和他的地方，如果没有他们，他的笙笙是不是就不会出意外。
二是管不上他们，他无法面对她死亡的事实，不是自杀自虐就是发疯失控。
虞笙闻言一顿，半信半。
“现在不想和你这些，有什么吃完饭再说。”
“好的笙笙。”
裴夜行乖乖站在一旁打下手，心里不停的想着应对的措辞。
两耳不闻厨房事，一心只听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