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喊瑶瑶，结果气管不顺畅，连连咳起来。
    季念瑶手忙脚乱地拍着他胸口帮他顺气。
    “咳咳咳…别拍了…”
    再拍下去，他估计又得窒息一回。
    季念瑶尴尬地收回手，低头看自己的小脚丫。
    坚决不承认自己下手重了。
    湛景逸缓了一会气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季念瑶说：“你出车祸掉河里啦。”
    湛景逸有些想起来了，“我师父呢？”
    季念瑶平静地说：“他在停尸间。”
    闻言，湛景逸突然红了眼，像受伤的兔子。
    季念瑶不会安慰人，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两句：“你别伤心，你师父有那么多功德，肯定能投个好胎的。”
    湛景逸：“……”
    这心是彻底伤不下去了。
    “扶我起来，我想去看看师父。”
    季念瑶托着他的手臂借力给他下床。
    湛景逸出了病房看到那么多制服人员守着门口，他更伤不起心来了。
    他知道他爹知道他出事了。
    等他醒来，他们就会带他回家。
    湛景逸揣着一箩筐心思和季念瑶慢吞吞走到停尸间。
    停尸间很多尸体，都是同班车的乘客。
    季念瑶精准地找到郝沢的尸床。
    湛景逸抖着小手掀开白布。
    床太高了，季念瑶只能瞧见郝沢的侧脸。
    趁着湛景逸跟郝沢告别，季念瑶抓紧时间读取郝沢的记忆。
    郝沢的记忆比湛景逸多一点信息。
    大家都昏迷了，只有他滔滔不绝，列车脱轨的瞬间，他把救命神药喂给了湛景逸，自己来不及吃。
    车厢的窗户被人砸破了，江水涌进车厢把大家都淹死。
    他窒息前瞧见了歹人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