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啊？！
不可能！
一定是假的！
她一定使了幻术！
季念瑶的内心也不平静。
天道好像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谁来告诉她，你一直追杀的最终boss居然是你自己，要怎么办？
冷静下来后，季念瑶觉得零不是自己，因为如果是自己，那她也会言出法随，不可能给她控制住。
如果零会言出法随，就不用这么麻烦搞那么多事，想做什么一句话就达成了。
嗯，她不是自己。
“师姐你来。”
叶瑄瑄惶恐反问：“我来？”
“对，你之前不是说我杀不了的人，你来动手吗？”
叶瑄瑄泄气小声bb：“我说的是季长舟。”
“一样，她假冒我，不比季长舟更过分？”
“停停停，你别pua我。你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叶瑄瑄拿着罗盘绕着零打量。
零的样子太像季念瑶本尊了，和季小丫的身体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我觉得她一定是偷了你的身体，咱们得拿回来。”
“不拿，脏了的东西，我不要。”
叶瑄瑄：“……”
“也是哈，那我动手？”
季念瑶点头。
叶瑄瑄收起罗盘，摩擦手掌，而后掏出一沓雷火符往零身上贴。
贴完之后，稍微远离零，催动雷火符。
关键时刻，符纸失灵了。
叶瑄瑄抬手拭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跟季念瑶说：“我再试试。”
“嘿！”
“唔！”
屎都要憋出来了，符纸还是一动不动。
叶瑄瑄气馁了，“师妹，师姐不中用，帮不了你啦。”
季念瑶一声不吭地掏出一把枪塞到叶瑄瑄手里。
魔法攻击不行，就用物理攻击。
咱要学会灵活变通。
叶瑄瑄服气了，拎着枪学那些杀手开枪的样子对准零，扣扳机。
砰！
她被后坐力推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子弹射歪了，打到天上去了。
“师姐没事吧？”
季念瑶伸手拉她，她连忙摆手，“我坐着打。”
五分钟后
叶瑄瑄很茫然。
子弹打光了，她一枪都没打中。
总感觉子弹到零面前就自动绕开了。
那不是感觉，就是事实。
有气场保护零。
季念瑶拍了拍叶瑄瑄的肩膀以示安慰，接着命令小夔牛叼住零起飞。
飞到五十米的高度，叫小夔牛松嘴。
零摔下来，被风托了托，没摔死。
这个办法不行，季念瑶又让小夔牛叼零去河边，丢她下去。
那河水的浮力莫名其妙加大，托起了零，还载着她往下流，似乎要助她摆脱季念瑶。
这哪成？
季念瑶当即让小夔牛把零捞上岸。
出言命令零：“你渴了，快点喝水，我不让你停，你就一直喝。”
零趴在水里狂喝。
随着零越喝越多，季念瑶的肚子越来越胀。
叶瑄瑄看到了忙劝季念瑶停下来。
可季念瑶就是不停，好像要跟对方同归于尽的样子。
叶瑄瑄担心死了，又不敢打晕季念瑶，她只能画消食符给季念瑶贴上。
季念瑶跟零斗法斗了四个小时才斗赢。
零被撑死了，整个气球人那样，啵一声破了。
没有留下尸体，像烟一样消散在天地间。
叶瑄瑄都来不及高兴，就抱起昏迷的季念瑶往夔牛那边跑。
结果过分的天道把夔牛收回去了。
叶瑄瑄指天骂了一会儿，气呼呼地背着季念瑶往城镇走去。
语言不通，叶瑄瑄用了隐身符悄悄溜进一间没人的房子。
“哎，累死我了。”
“师妹你要快点醒来啊。”
“你最多睡一天就行了，别贪睡。”
“师姐还指望你带我回家的。”
……
叶瑄瑄一边碎碎念，一边在房子里找吃的。
一天没吃东西了，她肚子都饿扁了。
要是找不到食物，她就得吃符纸了。
还好主人家的冰箱有吃的。
叶瑄瑄拿了两盒牛奶，一袋吐司面包。
给主人家留下一张好运符纸，祝主人家中大奖。
叶瑄瑄填饱肚子后翻自己的小书包，找到手机给叶二伯发信息。
结果发现手机没信号。
“嗷，忘了开国际漫游了！”
叶瑄瑄丧着脸去翻季念瑶的书包。
找到季念瑶的手机，看到有信号，她才大大松了口气。
叶瑄瑄把手机对着季念瑶的脸解锁手机，然后看见季长舟发了很多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