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循着吕钱手指的方向望去,不解的问。
“我姓嫪,单名一个正字。”
嫪正自我介绍道。
冬月闻言眉头微皱,不知道吕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眼前这个自称嫪正的人,显然是男人,他怎么替自己?
嫪正虽长的很像女人,但冬月伺候赵姬多年,什么人没见过?
因此,她一眼就能看出嫪正是男人!
嫪正身上的味道,脖颈的凸起,举手投足,都不像女人!
“不用担心。”
“他很擅长模仿。”
吕钱看到这一幕后,宽慰冬月道。
然后让冬月把平时要注意的一些事情,告诉嫪正。
冬月见吕钱是认真的,欲言又止。
她想说此事肯定瞒不住赵姬心腹红枣,但吕钱心意已决,她说又有什么用?
沉思片刻后,冬月无奈的叹口气,把她平时的习惯,红枣和赵姬的习惯,告诉了嫪正。
“不知姑娘可否把这些写下来?”
一盏茶后,嫪正问。
冬月说的东西太多,一时半会不可能全记住。
“好。”
冬月颔首。
然后把她适才所言,全都写了下来。
作为一个侍女,她根本没有选择的资格,所以她只能按吕钱的吩咐做,当年入甘泉宫如此,现在离开甘泉宫亦然!
“大概就这些。”
写完后,冬月道。
“多谢!”
嫪正故作客气道。
他很擅长表演,既能演正人君子,又能演地痞流氓!
冬月摆手表示不用。
吕钱见冬月洋洋洒洒写了十几张草纸,目露满意之色,然后笑着从衣袖里拿出一袋钱,将其递给了冬月。
冬月本能的想拒绝,但吕钱执意要给。
盛情难却,冬月只好收下。
“今日之事,我希望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吕钱笑着道。
“我绝不会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爹娘!”
冬月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
“你走吧。”
吕钱点头。
冬月颔首,转身离开。
“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望着冬月渐行渐远的倩影,吕钱问嫪正。
他声音不大,所以冬月听不到。
“应该可信,她写了……”
嫪正答。
他话未说完,就被吕钱给打断了。
“我不是说这些,而是说她最后那句话。”
吕钱负手而立。
“保证不告诉任何人这句话?”
“应该可信吧。”
嫪正道。
“应该?”
“呵呵!”
“这种事岂能应该?”
“你去做掉她,做掉之后,那袋钱就是你的了。”
“手脚干净点,此事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吕钱阴冷一笑。
“是!”
嫪正闻言先是一愣,又是一惊,然后领命。
汝既然想杀冬月,刚才还跟冬月废什么话?
真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在心里吐槽吕钱一顿后,嫪正扶着腰间长剑去追冬月了。
……
半个时辰后。
咸阳北郊,冬月家。
冬月出身不好,她虽是甘泉宫侍女,俸禄不低,但要被相府扣走六成的钱,因此,她家不仅偏僻,还很破。
冬月喜欢做饭,虽然家里就她一个人,但她仍做了好几个菜,今晚吃不完,明天可以接着吃,现在又不是夏天,不用怕放坏。
吃饱喝足后,冬月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然后用竹筐盖住了吃剩的饼和菜。
“不知吕大人为何让个男人替我?”
眼角余光瞥见桌案上的钱袋后,冬月喃喃道。
她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就在冬月思考这些钱怎么花时,嫪正翻墙进入了冬月家。
几个呼吸后,冬月循声望去,看到了嫪正。
“谁?”
“是你?”
“你来做甚?”
冬月满脸警惕。
直觉告诉她,嫪正翻墙而入,没安好心!
“你猜。”
嫪正似笑非笑道。
话毕,他缓缓抽出了腰间长剑。
冬月姿色不行,不然他会先玩后杀!
“你!”
“你不要过来!”
“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我乃甘泉宫侍女,你就不怕吕大人得知此事后……”
冬月一边退,一边警告道。
她话刚说一半,就被嫪正笑着打断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
“我就是奉吕大人之命而来?”
“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