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和那些七十年前的那群人一样,依旧是那么孱弱。”
“你不是说要杀我吗,怎么只会逃跑?还是说这是你们的一贯作风。”
“我恨不能生在那个时代,随着靖国英魂砍杀你们这群猪猡,将我樱花国的旗帜插遍你们华国土地,捣毁你们经籍书卷,烧焚你们的宗庙,建功立业。”
栖川风终究还是保存了一丝理智,采用的是传音入秘。
郑昭元面色平淡,好像那些翻开的血肉和四溅的鲜血不是从自己身上砍削下去的。
鲜血不断留在在台上的各个方位,他仍旧在场上闪转腾挪,寻找着每一丝可能的还手机会。
然而齐乾漱已经坐不住了,切磋的规则是除非一方口头认输或者失去了行动能力才能判定输赢,结束战斗。
眼看已经被砍成血人的郑昭元丝毫没有认输的趋势,齐乾漱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李阳。
“李真人,听说昨天晚上郑道长曾经拜会过你?”
周遭的先天同样将目光看向了李阳,任谁都能看出,此时的郑昭元极其凄惨,失败已经成为定局,甚至极有可能有性命之忧。
眼看郑昭元还是迟迟不肯认输,难道,这位李真人给他准备了什么后手?
没有人说出来,但是包括池彦泓高淼还有一众启灵,他们心中都有一个念头,现在胜的希望,全在这位李真人身上了。
李阳表情平淡,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彷佛天神一般的眸子紧紧盯着正追着郑昭元劈砍的栖川风。
他平淡的开口:“我炼制了一道剑符。”
齐乾漱的面上闪过一丝喜色,其余众人长舒一口气。没有人会怀疑李阳的符箓修为,连主攻符箓茅山派的陈希衍在绘制符箓方面与面前这位相比也是云泥之别。
“我以青玉精矿为符身,青牛心血为墨,月精轮为笔,加持金光讳伟力,灌注了南冥剑无边剑气,又以真火灵水熬炼,符出之时,四野山林为之变色。”
李阳的表情平淡,似在述说着一件极平常的小事,眸子开合之间精光闪动。
他想起了昨晚面见郑昭元时的情景,
殿中王灵官神像持鞭怒目,张妙法已经离开,偌大的殿中香火缭绕只有他们两人。
正是深夜,除了烛火之外,殿中没有其他的光亮,雕梁刻柱,神台金像,一片严肃神秘。
两人盘膝而坐,李阳手中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珏上下沉浮。
“你觉得,明天的斗法,你有几成胜算?”
“不到三成。”
郑昭元笑了笑,面上全是坦然。
“三成,也要上吗?”
“当然,我和他们有大因果,既然有因果,那我就要去了结这个因果。”
李阳停顿了片刻。
“他手上有一柄剑,很厉害,不在南冥之下,你可能……会死。”
郑昭元沉默很久:“但是,我得去啊……”
“我可以借你一剑。”
李阳伸出手掌,那枚玉珏在指尖沉浮跳跃。
“持此剑,可劈山,撼海,诛妖,镇祟,斩世间一切森罗。”
玉珏闪着微光,在李阳的牵引下飘向郑昭元触之可及的地方
郑昭元依旧在沉默,而后,缓缓伸出了苍老的手掌……
——
听李阳说‘符出之时,四野为之变色’。没有人怀疑他的说辞,当今世上,也只有这位李真人能有这个大手笔和修为炼制这种神物。
齐乾漱抿了一口茶,孙伯阳抚须一笑,吴蓬调整了坐姿,赵紫瑶开始和高淼朱灵胡侃聊天。
台上郑昭元依旧险象环生,“六丁六甲护身符”愈发黯淡,但他们已经放下心来。
青玉精矿,妖兽心血,加持以金光讳和李阳的南冥剑气,在场众人谁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安然无恙的接下来。
只有池彦泓望着李阳表情,嗅出了一丝不同的味道。
高台之上,随着六丁六甲彻底碎成指甲大的残片,郑昭元再也无法抵抗天丛云剑的剑锋。
“刺啦”
天丛云剑剑刃颤动,轻而易举的几乎要剖开郑昭元的整个胸膛。
没了六丁六甲符的护持,众人这才清晰的感觉到天丛云剑的锋利,郑昭元再甩出的法器犹如纸片一样迎锋而断。
郑昭元拉开身位,因为失血过多,他的嘴唇已经呈现苍白色。
他修的是《玄武养血法》,一身血气在先天之中堪称雄浑,也正因为此,他才可能坚持到现在。
不过显然他已经再坚持不了多久了。
郑昭元惨惨的跌坐在高台的西南方,伤口处仍旧在汩汩的流着鲜血。
栖川风耍了个剑花,剑刃上的鲜血四溅在台上。
他好似猫抓耗子一般的,也不再心急猛攻,慢慢的走向跌坐在地的郑昭元。
他已经看出来了,对面这个老头子,绝对不会投降的。
“你,很弱,我甚至觉得你连铃木那个蠢货也敌不过。”
“我很难想象,华国竟然会派你出战,我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