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开始激活落落死去的记忆。
牧云爱唱歌,声音极其好听,属于那种雌性一听就会爱上程度。
原主原本很喜欢他,两人也算过了段郎情妾意的生活。
可原主作为公主,占有欲和嫉妒心特别强,刚开始她只让牧云唱歌给自己听。
后来,她不允许牧云跟任何雌性说话。
甚至到后来,她将牧云圈养起来,成为她的金丝雀,日日为她唱歌。
牧云心思细腻腹黑又记仇,表面不说,暗地里偷偷策划逃跑。
被原主发现抓回去好几次,最后一次她直接暴怒,用烧红的钳子毁了牧云的嗓子。
牧云嗓子毁了后,说不了话,唱不了歌,原主渐渐将他淡忘淡忘在阴暗的牢房里。
此刻,见到牧云居然能说话了,落落心里五味杂陈。
虽然他的声音沙哑难听,但好在没变成哑巴,那就还有救。
“没有,我抓你回去干啥。”落落挠挠头,“你……你唱歌挺好听的。”
落落从空间摸出不少盐巴和食物,放在他面前地上。
唉,真可怜,出来卖唱,连个盆都没有。
想了想,她从空间拿出一个盆,将所有东西放进去。
又转身对其他人道:“你们身上还有什么东西,都给牧云。”
子夜拿出半块兽皮,其他人也差不多是这些东西,玛雅多给了一把骨刀。
“牧云,这些东西你拿着,你唱歌……也挺辛苦的。”
牧云脸黑如墨汁:“恶雌,你这是在侮辱我。”
“没有呀,我是看你唱歌辛苦,给你点辛苦费。”
天地良心,落落真是好心。
“我唱歌好听?哈哈哈哈,你杀人诛心。”
牧云笑出一口黑牙,眼眶发红。
恶雌这是专门跑来嘲笑他,还带着这么多人一起。
几件破兽皮,就想洗清她的罪恶,想得美。
“东西你拿走,我不喜欢。”
牧云咬牙,他就是饿死冻死,也不会要恶雌的东西。
“你自己说的,你不是来抓我的,希望你说到做到。”
牧云最担心被抓回去,关在不见天日的牢房里,日复一日生不如死。
对他来说,不跟人说话,不唱歌,活着跟死了没区别。
“嗯,我说到做到。”落落点头如捣蒜。
瞅见牧云身后还有几个伴唱的兽人,她问:“你们是一个乐队吗?”
“不是不是。”
“我们不认识他。”
有人认出了落落,赶忙跟牧云撇清关系。
牧云和落落的关系他们是清楚的,只一眨眼的工夫,几个人跑了个没影。
落落:……
她是魔鬼吗?他们咋那么怕?
她也没干啥呀,想不通想不通。
“恶雌,看看你干的好事。”
得到落落不会抓他回去的承诺后,牧云心里松了口气,嘴巴却一点不饶人。
落落也很无语,她就说了一句话。
那些人就跑了,她也是莫名躺枪。
两人原本就脆弱的关系,此刻更加雪上加霜。
落落小心赔礼道歉:“对不起啊。”
声音温柔,摇摆着身子,嗲的发酥。
子夜听了浑身一颤,不自觉想起两人交配时,雌主那勾人的声音。
好像跟现在也没差多少。
裂空面无表情,心里叫苦,雌主又开始对别人献殷勤了,啥时候能轮到他呀。
他想交配,不想每天泡在河水里了。
青丘鄙夷的看着牧云,他咋变成这样了,好脏好埋汰。
雌主是怎么做到笑着跟他说话的,她闻不到臭味吗?
惊尘不以为然,不就是乐队么,没了就没了。
反正你们唱的都不咋样,一个比一个难听。
这样的乐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解散了才好,别祸害别人的耳朵了。
牧云嫌弃的退后两步,“恶雌,你又想干什么?”
她那么自傲的人,何时给人道过歉。
事出反常必有妖,恶雌肯定憋着什么大招,没安好心。
“我就是感觉挺抱歉,之前和现在都是。”
落落很认真的反省自己,刚才不应该问那几个兽人,他们是不是乐队的人,跟她又没啥关系。
至于原主造的孽,现在也只能她这个冤大头来弥补。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牧云气的大叫。
恶雌,你别跟我道歉,我害怕呀。
她能狠心烧坏他嗓子,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看了看落落身后的子夜,牧云感觉有点奇怪。
子夜他不记恨恶雌吗?他还跟她站在那么近。
青丘有病,都被割得剩一个了,还用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恶雌。
咦?裂空的龙鳞怎么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