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起已经喝完了,一杯茶杯,又和李夫人寒暄完毕。
眼看着李家男人都避而不见,如此一来,也没办法让林倾月去行动。
好在,对此情况他早有预判。
东方起忽然用手撑着额头,装出虚弱的模样。
手下人赶忙问:“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东方起道:“不知为何,刚还好端端的。喝完了一杯茶,莫名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侍卫当即大惊失色:“莫非茶中有毒!”
此话一出,李夫人就变了脸色:“这不可能,一壶水沏的茶。若有毒,那也先毒死我才对!”
说着,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她捧着茶杯一口气喝干了里面的水。
东方起摆了摆手,虚弱的道:“夫人莫要着急,本宫相信国公之家忠心不二,更不会给本宫下毒。”
李夫人松了口气:“自然不可能,太子明鉴。”
谁知接着就听东方起又补了一句:“夫人您不会,但李家奴仆众多,会不会……本宫此刻头晕目眩的厉害。”
于是李夫人的一颗心又吊了起来:“李家家风严谨,府下奴仆,绝不敢胆大妄为,毒害太子。”
东方起就坐在那里蹙眉按着额头,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侍卫着急地问:“殿下您脸色不对,来人速去宫里请太医来!再禀报陛下,说太子身体有恙,在离国公家站不起来了。”
李夫人忍不住瞪了那侍卫一眼:太子脸色不是好端端的吗?怎么就夸张成要死了的样子?这侍卫真是一点都不沉稳!
谁知下一刻,太子忽然捂着胸口“噗”的一声,喷出的口血。
李夫人吓得惊叫一声站了起来:“殿下,您您……”
不会真是被下毒了吧?
就在李夫人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时候,赶忙吩咐了人把这里的情况传给李国公。
不多久,李修带着几个子侄装模作样地从大门处进来。
一进来就开始告罪:“不知太子殿下到访,实在怠慢了。殿下,这是怎么了?”
他们本来是不想出来的。听说太子突然身体不适,虽然不知真假。可是如果真的在李家出了问题,那你家也就真的说不清了。
于是权衡之后,李家的男子也就不再装缩头乌龟了。装病的装病、出来见客的见客。
东方起前一刻还一副要中毒而亡的样子,见到李修后,淡定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必紧张,本宫刚才和李夫人聊天聊得畅快,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尖。一点小伤口,叫你们受惊了。”
李家众人都有些无语:谁会一不小心就咬到舌尖的?更何况,刚才喷出的血量,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小心咬破的舌尖。
可太子这样说了,他们只好就坡下驴。
李修松了口气:“殿下无事就好。但既然殿下都吐了那么多血,不如……”
“不如去看看李国公吧。”东方起站起来,微微一笑,“带路吧。”
先前出来的都是女眷,他自然不好让女眷带着去后宅。
可此刻,你家的男人都来了,也就没有理由不让他去看李国公了。
推辞不了,李修只好做出了请的手势,带着东方起往后宅而去。
事以至此,李家其他的男丁们,凡是成年的也都陪在左右,表面上是为了尊敬。实则,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东方起,一刻不敢松懈。
大一大群人呼啦啦地离开后,林倾月则悄无声息地闪身离开。
李家若是设有私牢,应该会在前院,进出方便。
可是前院的建筑空阔一览无余,地底下也是夯实的,没有地下空间。
难道在李家的后宅?
后宅都是主人家居住的地方。
李国公的住所位于东跨院最核心、最大的一处园子,此刻拥满了人。
李国公以一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虚弱样子,接受东方起的探望和慰问。
西跨院则有三个主院子,七个小院子。住着李家二房家,以及李国公的几个儿子。
此刻这里人少了许多,只有几个姨娘聚在一起闲话:
“听说太子来了,哎,可惜我女儿太小,若是再年长几岁说不定……”
“呵,别痴心妄想了。太子连咱们府嫡出小姐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中你生的庶女。”
“咱们是姨娘,生的女儿也做不得高门大户的主母。要我说,与其将来做妾,还不如嫁入寒门做妻。总好过以色事人,色衰之后就被人取代?”
“谁说不是呢?听说二爷新纳的妾长得很漂亮,一双眼睛狐媚勾人。也不知道,这次的新人又能笑几天呢?”
林倾月顺耳听了几句闲话,忽然脚步一顿:狐媚勾人,会不会是指红瑶?毕竟她那样的妖娆的女子,很容易让男人心动。
于是林倾月使了个术法,那几个坐在廊下晒太阳的姨娘,就睡了过去。
林倾月走到其中一个姨娘跟前,弹出一根手指头,用灵力探查了她的记忆。
在她的记忆里,果然有红瑶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