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去，她的钢笔笔尖确实坏了。
    “老师，我想借用备用笔。”沈晓玉继续说道。
    阚至诚心中冷笑。
    每个考场都配有备用笔，但这备用笔可不是什么高质量的好东西，而是蘸水笔。
    不像普通钢笔有墨囊，蘸水笔是要蘸着墨汁写字的。
    虽然写出来的字迹看不出太大差别，但用蘸水笔写字要比普通钢笔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这在平常倒没什么，但这可是高考！
    高考每一分钟都很珍贵，要是答题速度比别人快一些，那就有更多时间检查卷子，减少错误率。
    听说沈晓玉要用备用笔，阚至诚当然乐意极了。
    他手里抱着一大堆卷子，不好耽误发卷子的时间，只好对沈晓玉说：“去拿吧，快一点。”
    他一边继续发卷子，一边盯着沈晓玉的动作。
    要是沈晓玉敢有什么小动作，他马上就把巡查组的人喊过来。
    走到讲台的沈晓玉刚想把藏在掌心的纸条丢在讲台下面，却又觉得不太合适。
    她看向坐在第一排的程宏，程宏正盯着她看。
    行吧，这可不怪我。
    只有你能当我的垃圾桶了。
    谁叫阚至诚非要使坏呢？
    在阚至诚的视线下，沈晓玉拿着备用笔回到了座位上。
    只不过没人看到，在路过第一排的时候，一个小纸团飞向了程宏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