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要提供情绪价值，要多拍马屁，多说拜年话，只有把对方哄得五迷三道事情才好办。
竹内康就是这么干的。
先用竹熏清酒钓足高村平的胃口，然后又搬出《酒意》，说自己是他的忠实读者。
这样一来，高村平不仅口腹之欲得到了满足，虚荣心更是爆棚，四分美意再加上六分醉意，他整个人都飘飘欲仙，别提多舒坦了。
“高村教授，有件事我一直不太明白，您这个大教授为什么要到德川家当管家，这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竹内康开始步入正题。
不能再让高村平继续喝了，要是真喝醉了可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高村平长叹一声，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这才苦涩说道：“不瞒你说，我是被学校辞退了。”
“辞退了？怎么会呢，您可是德高望重的教授啊！”
竹内康故意提高声音，不断挑拨高村平的情绪。
啪！
高村平一拍桌子，怒道：“都怪那个浑蛋校长，分明是他学术造假，结果却把我推出去当替罪羊，到头来我成了众矢之的，他却全身而退！”
竹内康这才知道，原来是学术舞弊。
大学里面这种事很常见，不被查出来什么事都没有，一旦查出来，那就是泥沙俱下，谁也跑不了。
当然，也可以献祭一个人保全其他人。
很显然，高村平就是那个被献祭的倒霉蛋。
“这年头，人心都坏了，很难再做到真诚相待。”
竹内康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是啊，现在的人太坏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搞阴谋算计人。”
高村平叹道。
见二人越扯越远，秦凡暗中踢了竹内康一脚，赶紧说正题，别老东拉西扯。
竹内康给秦凡使了个颜色，示意他别急，马上就步入正题，总得铺垫铺垫。
“高村教授，你后来怎么到德川家当管家了？”
竹内康意有所指问道。
“我被辞退后接连找了几份工作全都碰壁，名声坏了根本没有人愿意聘用我，无奈之下，我只能离开东京来到京都，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德川家派人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给德川家当管家，待遇从优，甚至比我当教授还要好。”
“当初我想的是反正也找不到工作，不如先试试看，等以后找到合适的工作再辞职也就是了，没想到这一干就是十几年。”
高村平把过往经历大致讲述了一遍。
“德川家为什么要找你当管家，按理说，以德川家的实力没必要聘用你一个外地人吧？”
竹内康问道。
高村平苦笑道：“很简单，他们这是附庸风雅罢了，觉得让一位大学教授当管家很有面子。”
竹内康嗤笑道：“真帮人可真够无聊的。”
诚然，德川家有权有势，但想让大学教授当个低三下四的管家，那还是很难的。
东方的知识分子颇有一种“士族情节”，觉得自己是人上人，怎么能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儿？
谁也没想到，德川家居然找到了漂泊无依的高村平，双方一拍即合。
德川家想要利用高村平“教授”的身份彰显家族底蕴，高村平则仰赖德川家提供吃喝用度。
双方也算是各取所需。
“教授，这些年德川家对你还过得去？”
竹内康问道。
高村平笑了笑：“不是还过得去，而是太好了，我在德川家工作这十几年，挣到了我十辈子都挣不到的钱，不过，这些钱都是我用尊严换来的。说实话，我跟凤凰町的风俗女没什么分别，她们是出卖身体，我是出卖尊严。”
竹内康安慰道：“话不能这么说，凡事都有利有弊，两全其美的事是不存在的。”
顿了顿，竹内康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听说德川家有很多实力强悍的修真者，真的假的？”
高村平没想到竹内康会这么问，皱眉说道：“竹内君，你不是忍界新贵嘛，怎么还关心修真界的事？”
竹内康笑了笑：“我就是随口一问，要是教授觉得不方便说的话那就算了。”
竹内康心里直打鼓，这老东西可千万别不说，否则，可就前功尽弃了。
“嗐，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些事都是公开的秘密。”
高村平说道。
竹内康又请吃又请喝，要是连这点小事都不肯透露的话未免太失礼了。
“德川家确实有很多修真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共有十二名。”
高村平说道。
竹内康跟秦凡对视一眼，十二名修真者，还真不少。
“这十二人当中，最厉害的是谁？”
竹内康问道。
高村平想了想，说道：“最厉害的当属西川陆。”
“之前我听池野君说德川家有个叫田口津的修真者，他才是最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