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诸位还等什么?司马氏才是正统,这天下是司马家的,事成之后,诸位皆为宰辅,共享荣华富贵!”
皇帝回来了,这些人的胆气更足。
不过谢混却神色冷淡,刘裕掌权后,念谢玄是北府旧主,以及谢重的功绩,对其颇为照顾,举荐为中书令,入车骑将军幕府,已经是宰辅之臣。
谢氏与琅琊王氏重回权力巅峰,自然对司马遵的共享荣华富贵没多大兴趣。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改日再聚。”
利益不大,谢混也就不想卷入其中。
“叔源,莫要忘了你谢家也是高门,怎可坐视一寒门凌驾我等之上?”褚粲上前一步,拉着他的袖子。
“某有一言,诸位姑且听之,即便除掉了车骑将军,莫要忘了,外面还有一位手握数万雄兵的骠骑将军,其才略不在车骑将军之下,今已攻陷江陵,重建西府水军,建康有变,顺水而下,诸位将何以自处?”
众人脸色一变。
如果只有刘裕,事情倒也不难办,但寒门也是门,如今彭城刘氏牢牢掌握北府兵权,刘道规还是封疆大吏,其声势不在刘裕之下。
某种程度上,刘道规是刘裕的底气所在。
正因为刘道规手握兵权,有自己的根基,所以刘裕不需要再联合其他势力,兄弟二人齐心协力,就能做成大事。
除掉其中任何一人,只会逼反另一人。
而且刘裕也不是泥捏的,麾下也有一群精兵猛将,镇守建康。
“某劝诸位稍安勿躁。”谢混甩脱了褚粲,朝司马遵拱手一礼,退出堂外。
一旁的郗僧施赶忙站起,朝司马遵拱手一礼,跟着谢混去了。
司马遵脸色阴沉下来,“哼,说的好听,还不是刘裕喂饱了他谢氏,没有他们,我们一样能成事!”
褚粲目光闪烁:“谢混会不会向刘裕告密?”
司马遵冷笑,“你当他真是什么贞洁烈士不成?告发我们,同样会牵连出他!”
司马秀吞下几颗五石散,呻吟了几声,“谢混与其父谢琰一样,志大才疏,只会舞文弄墨,没有他参与也好!”
“近日毛叔琏向我进献百名蜀女,皆姿色上乘,来来来,诸位几日不醉不归。”
司马遵一拍手,香风顿起,一群莺莺燕燕步入堂中,人人身穿绫罗,衬的身材越发婀娜。
刚刚还在商议大事,转眼就原形毕露,在场之人无不两眼放光。
“听闻蜀女娇媚,与江左女子大不相同。”
“蜀中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若能一卿芳泽,也算不枉此生了,哈哈哈……”
早有人按捺不住,左拥右抱,上下求索。
司马遵还非常善解人意的呈上五石散助兴。
这种聚会在士族高门间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谢安隐居东山,每日与歌姬舞女游山玩水,放浪形骸,反而得了一个“江左第一风流”的称号。
众人正在兴头上时,却不知外间响起了盔甲铿锵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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