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把年纪了还娶不到媳妇,活该!
邵墨仔细思索着顾长卿的话,回想起他与清清两人相处的点滴。
清清一开始对他有种天然的畏惧,他带给她的只有强大的压力。
一想到她说的那句话。
‘邵墨,你就这么喜欢强迫别人吗?’
他就心如刀割。
军区医院
回来两天后,阮安宁的生活作息已经调整过来。
上午按例开会,九点会议结束。
阮安宁从会议室里走出来,要准备手术。
“清清,你状态不太对,上午的手术要不先不参加?”
回来两天了,郝清清的状态似乎还没有完全调整过来。
她眼皮下的黑眼圈仍旧严重,眼眶隐有红血丝。
看来她对邵墨是动了真心。
否则也不会把自己搞得这么憔悴。
“好,上午我就先坐诊。”
郝清清没有勉强自己,她现在的这种状态的确不太适合上手术台。
手术过程里,人要保持高强度集中注意力,容不得一丝马虎。
郝清清上午接诊了十几位病人,接诊最后一个病人的时候,来人是位年轻的女同志。
不等郝清清开口,她自己表明来意。
“郝医生,我是文工团的朱依依,我来找你不是看病,是想跟你单独聊聊。”
郝清清微微抬眸,放下手里的笔。
“朱同志,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可聊的?”
两人没有半点交情,甚至连认识都谈不上。
朱依依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想在气势上压倒郝清清,却发现此刻精心打扮的自己,还不如那穿着白大褂素颜朝天的郝清清有气质。
她只是静静坐着在那里,便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神圣感。
这让朱依依心底十分不爽,眼底深处妒意翻滚。
“我听到关于一些郝医生跟邵团长的传言,我今天过来是希望郝医生跟邵团长保持距离。”
“毕竟我跟邵团长的关系不一般,相信郝医生明白我的意思。”
朱依依脸上略显得意。
郝清清清冷的眸子微抬,眼底的嘲弄之色明显。
“朱同志,你如果今天是来警告我的话,你来错地方了。”
朱依依拉下脸,一脸敌意地看向郝清清。
“你什么意思?”
“你跟邵团长之间如何,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你这般上门兴师问罪,难道是在害怕我抢走你的邵团长吗?”
郝清清跟邵墨之间如何另当别论,但朱依依想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贬低自己,那算盘就打错了。
她郝清清从头到尾也没有主动招惹过邵墨。
如果邵墨跟朱依依之间有什么,犯错的也是邵墨,该受指责的也是邵墨,而不是她郝清清。
“当然不是!”
朱依依就算是抱着这样的目的而来,也不可能承认。
如果承认,不就意味着同样承认自己不如郝清清有魅力。
“大门在那里,好走不送!”
郝清清指了指门口,不再搭理朱依依。
朱依依心中堵了一口气,冷笑道。
“既然郝医生都这么说了,看来真的是我误会了,我跟邵墨哥很快就要见长辈。”
说这话时朱依依特意观察郝清清的脸色。
可惜她的脸上戴了口罩,眼皮都不抬一下,没有露半丝情绪。
朱依依只得讪讪离开。
郝清清等朱依依离开了诊室以后,左手紧握的拳头才缓缓放松。
眼角有一滴泪无声滑落,她拿手拭掉。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而已。
她本来就不喜欢他!
郝清清不停地安慰自己。
下班以后,她远远在医院门口看到一抹熟悉的高大的军绿色身影,郝清清立即掉头朝后门离开。
既然决定跟邵墨以后保持距离,她就不会再跟他有任何拉扯。
之后几天郝清清一直有意避着邵墨。
上班就在诊室休息,下班后要么加班到很晚才回宿舍,要么一早回宿舍后就不再出来。
邵墨接连几天找不到郝清清本人,也明白她是有意避着自己。
媳妇还没追到,他怎么能让人给跑了?
这一天郝清清约了阮安宁一起出门去逛街,两人逛完百货商场后去了国营饭店用餐。
郝清清与阮安宁一走进国营饭店,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上的邵墨与顾长卿。
她下意识想转身离开,却被阮安宁拉住胳膊。
“清清,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郝清清眼底掠过一抹苦笑,只能硬着头皮跟阮安宁走了进去。
邵墨远远就看到了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当她走进国营饭店那一刻。
她见到自己想转身时,他心里一阵钝痛。
“今天邵团长请客,安宁咱们别客